普鲁士波茨坦,腓特烈王宫。
湖面倒映着宫殿,人们行走在梯形花园中,享受着午后的安宁。
腓特烈穿着深蓝色军装,胸前佩戴着蓝徽十字勋章。
他漫不经心地拿起一个苹果,听着两位近臣汇报工作。
“俄国军队在波兰过得怎么样?”腓特烈语气平淡,
树林扬起一阵烟雾,医生拎着熏灯到处走动,空气里弥漫一股草药味。
天花闹得人心惶惶,王国已经出现感染者,情况不容乐观。
“听说很顺利,第八军团击败了巴尔联盟,正在向敖德萨进军。”勋爵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
他在餐桌上比划着,试图画出行进路线。
一阵熏烟吹了过来,熏灯从不远处经过,众人不禁呛了起来。
“他们的指挥官叫什么?”腓特烈看向勋爵,心底感到几分威胁。
让他印象深刻的将领不多,大多数都是过去的老对手。
第八军团,这个番号听起来很新,应该是刚组建的。
“苏沃洛夫,一个年轻将领,之前参与过乌法平叛。”勋爵回答道,他好像回忆起某些事。
俄国新一代军官人才辈出,这一点确实令人羡慕。
“我记得这个名字,他在科尔贝格挡住了我的攻势,这人早晚是个威胁。”腓特烈眉头微皱,他的军事眼光十分敏锐。
当初如果不是苏沃洛夫,俄国军团早就被打垮了。
一个步兵团竟然敢发起反冲锋,并且直奔阵型弱点而去。
“是的,陛下,他当时突破我军左翼,确实有些能力。”勋爵回忆起战斗场景,不禁感到后怕。
那时候苏沃洛夫只是个团长,却有元帅的风范。
幸好现在俄国是普鲁士的盟友,要不然就要多一个对手了。
“让俄国和奥斯曼争斗吧,他们必然损失惨重,到头来还是帮我们普鲁士开疆拓土。”腓特烈表情冷漠,他拿起酒杯,迟迟没有喝酒。
每次想到波兰领土,心中就会敲响警钟,战争是一把利剑,始终悬在普鲁士的天空。
未来早晚要和法国、俄国、波兰交战,为此他必须积攒力量。
“还有一个事,俄国第一集团军抵达霍京要塞,指挥官是戈利岑,看样子准备强攻了。”勋爵严肃起来,他觉得这不是好消息。
万一俄军快速突破要塞,这将是多么恐怖的事。
横扫多瑙河,然后直扑巴尔干,整个东欧因此失去制衡。
“你们放心,俄军短期内不会有进展,这个要塞易守难攻,周围还有援军,处理起来很棘手,既要对付援军,还得避免遭到夹击。”腓特烈思考片刻,俄国人肯定会付出大代价。
他简单推演一下战局,如果想攻入多瑙河,就必须解决霍京要塞。
戈利岑是一个谨慎的将领,面对霍京要塞的情况,必然会畏手畏脚。
......
河谷万籁俱寂,飞雪飘荡在小路上,水面结着厚厚的冰,军队沿着河岸悄然行军。
夜幕降临后,部队开始休整,大家支起营帐,火堆上架着水壶和铁锅。
看着漫天飞雪,手里拿着一碗热炖菜和一壶温酒,凄凉的月光下,也不枉雪夜漫长。
“各位,我们暂时不能进攻敖德萨,你们看,这里有一处小要塞,扼守着两座桥梁,如果我们控制要塞,以后军队随时可以渡河作战。”苏沃洛夫站在荒草堆里,他拿起单筒望远镜,镜片上蒙着一层雾气。
假如放弃要塞不顾,军团后方就会陷入危险。
从战略态势看,这里可以牵制摩尔多瓦的敌军。
“将军,我不赞成这么做,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