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晚风总是孤独,回首披星戴月走过的路,只见树林的薄雾,还有山中迟暮。
落日余晖下,苏沃洛夫望向远处山丘,按照计划,他将在十月六日前发起进攻。
就在这时,一条紧急消息打破了沉默。
巴尔联盟军队袭击了右线阵地,对方兵力达到三万人,右线军队不得不后撤一公里。
左线阵地同样不容乐观,他们需要面对两万人。
现在他面临一个选择,要么继续中路突击,要么分兵支援左右线。
“不行,我们不能分兵,女皇陛下的目标是切断克里米亚退路,如果分兵,我们将没有足够兵力实施突击。”
苏沃洛夫看着地图,敌人看似兵力众多,但是两翼相距过远,很难互相支援。
他思考片刻,决定执行原计划,集中兵力进行中路突击。
为了完成女皇的战略目标,他必须争夺战场主动权。
“会不会太冒险了,右线只有一个团,他们能挡住三万人吗?”少校眉头紧皱,这简直是一场豪赌。
一个团不过三千人,在平原上阻挡三万人,简直不敢想象。
敌人左右翼之间有一个小镇,那里控制着交通枢纽。
“不,这时候千万不能分兵,我们兵力本来就不占优势,一旦分兵,那这个优势就更小了。”苏沃洛夫沉思片刻,他下达作战计划。
中线部队全体出击,目标直指小镇。
敌人守军只有五千人,并且没有防御掩体,打起来并不困难。
中线五个团迅速集结,大家意志高昂,山丘后的平原上,一万五千人正在急行军。
部队在晚饭时抵达小镇外,炮兵迅速架设火炮。
“轰——”
炮弹扑向小镇,猛地穿过一列士兵身体,只留下满地残肢断臂。
隔着很远都能听到哀嚎声,敌人纷纷列队,准备在街道、房屋里应战。
“让骑兵迂回到小镇后面,一旦发现敌人撤退,骑兵直接发起冲锋。”苏沃洛夫拿着单筒望远镜,他镇定地对传令官说道。
炮弹不断飞向建筑,这些木质房屋扛不住炮击,敌军不得不退到街道上。
步兵团开始推进,军鼓声响彻战场。
“该死的,俄军杀过来了,这里没有坚固掩体,我们只是炮兵的靶子,一只待宰的羔羊。”敌军指挥官做了一个决定,所有人撤出小镇。
他企图和奥斯曼部队会合,然后合击苏沃洛夫。
原本想有序撤离,刚有些动作时,俄军像饿狼一样追了过来,吓得守军拔腿就跑。
“所有人检查刺刀状况,冲啊!”
步兵团加快脚步,他们追上一队敌人,展开了一场血腥的白刃战。
刺刀捅进敌人的心脏,拔出来时鲜血横流。
子弹击穿战士的手臂,工兵锤敲向敌人的头颅。
耳边只有肌肉撕裂的声响,以及麻木的哀嚎。
“所有步兵团全部出击,我们今晚得急行军,务必在凌晨迂回到敌人屁股后面。”苏沃洛夫对副官说道,他继续观察战场。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军装被鲜血然后,那些脸庞永远年轻。
......
小镇向北一公里,有一片不茂密的森林。
敌人守军逃到此处时,身后还有上万名俄军士兵。
“哈哈哈哈,真是要我命啊。”敌人指挥官大声苦笑,他已经看到骑兵的身影。
真是没办法了,要么死在小镇里,要么死在树林里。
他放下手枪,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准备最后一搏。
树林里,骑兵长官晃了晃脖子,他嘴角微扬,冷笑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