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传遍了整个赵家村。
顿时,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拿着木棍扁担,纷纷向叶家赶来。
叶春一下子懵逼了,这赵有财在赵家村不是一个猫嫌狗弃的二流子吗?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过来给他帮忙。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姓赵?也不对啊,以前自家与赵有财也发生过矛盾,六年前,叶冬还暴揍过赵有财一次,那次是赵有财偷叶家的鸡被叶冬发现了,可鸡都没有偷走,打了就白打了。
今天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刘氏被他打了,自己不过奋起反抗而已,怎么他喊一声就那么多人过来给他帮忙呢?
可容不得叶春多想,人越来越多,刚开始还有人问怎么回事,叶春就把赵有财想讹诈他一两银子的事跟他们说了。
可越是说,别人越是不信叶春,只道赵有财不是这样的人,更有光棍赵满仓道:“我明明就看见了你家的牛在吃他家的禾苗,当时那牛绳还在你的手里,见那牛在那里吃禾苗,你拉都不拉一下牛,听凭那牛去吃,叶春,你安的是什么心?”
这时叶夏过来了,道:“赵满仓,做人可得讲良心,我可以作证,我家的牛今天一天都没有放出去,都是我大哥从山上割了茅草来喂的,这会儿牛栏里都还有茅草,不信你们可以去看?”
赵满他道:“你作证,你是他二弟,你们是串通一气,你怎么能作证?”
叶夏道:“那你跟赵有财都信赵,你怎么能作证?”
人群中有人道:“我们都相信有财和满仓的话,你们兄弟的话我们不信,并且你们还打了人,现在,先说说你应该怎么赔偿吧?”
叶春道:“是他先打了我娘子的,再说我根本没有打到他,是他自己趟下去的。”
“胡说,我们几个人都看见了是你动手打的人。”立即有几个在院子玩耍的赵家小孩子说道。
这下叶春是有口难言,说不清楚了。
“赔钱,赔钱……”
“你一个外来户,反过来欺负我们赵家人,这银子怎么着也少不了,要不然,我们也像刘二喜砸叶冬的房子一样,把你家也砸个稀巴烂。”有人突然提议道。
“对,砸,砸——”
叶春这次是真怕了,忙道:“各位乡亲别急,我们好好说话,你们说过数吧,要赔多少钱?”
“你把有财兄弟打成这样,不多,就赔二十两银子的医药费吧。”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众人回头一看,正是赵家村里长赵三进。
“里长,你们就是把我家拆了我也拿不出来二十两银子啊,要不,您行行好,还是少收一点吧。”叶春哀求道。
赵三进抄着手转了回去,也不答话,只是微微向众人偏了一下头,示意他们可以了。
其余人像是接到了命令一般,一拥而上,有人抓住叶春,有人抓住叶夏,狠狠地抽他们的耳光。
那些妇女们尤其是以前与刘氏吵过架的人,都对着躺在地上的刘氏拳打脚踢。
另外的人拿着锄头扁担对着叶春家里的东西一顿猛砸,能砸坏的都砸坏,砸不坏的像衣服被子,都被撕碎。
刘氏也终于尝到了自己家被别人砸坏的痛苦了。
只有叶夏的妻子周氏,虽然害怕,但她躲在一边,偷偷地记住那些对叶夏和叶春还有刘氏动手之人,也记住了那些打砸之人。
一直等到那些人打人打累了,砸东西砸完了,这才收手。
叶春被打得口鼻流血,眼睛都睁不开了。
而刘氏则干脆躺在地上装死。
可赵三进一上来,用脚碰了碰刘氏,道:“要是死了,那这事就两清了,要是没有死,你们明天再拿二十两银子赔给有财,这事暂时告一段落。”
真的是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