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顺着面颊滴落在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长时间的划桨他也累,粗重的的喘息声伴着船桨的击水声“呼…… 哗…… 呼…… 哗……。”
远方灰蒙蒙的海面,显露出一座海岛,家的诱惑禁不住加快划桨的节奏,小船并没有提高多少速度,还是不紧不慢的行走着,也是因为船过于沉重。
海岛姜峰的家,一个孤悬大海之中,远离陆地之外的孤岛,三十多户人家,零散的分布在岛上。
海岛的北侧怪石嶙峋,陡峭的悬崖令人望而却步。岛的南面地势趋缓,沙滩和码头有着鲜明的对比,码头前川流不息的渔船络绎不绝,小船在渔船间往复前行。
翠绿的松柏点缀在山石之间,灰墙红瓦在树丛中显现,房前屋后的菜地生机盎然,篱笆院里的鸡鸭辗转于内,孩童的嬉闹声在岛上萦绕。
姜峰家就在岛中部,既远离码头的喧嚣,又远离山石的阻碍。三间砖瓦房有点破旧,房后有一大片菜地,也有一亩地之多,房前是石头堆砌的院墙,也有一米五左右高,院门用木板简单打造的。左面是菜地,右面养着鸡鸭。
岛上是可是寸土寸金,有这么大的院落,可以引以为傲的。岛上到处都是石头,最缺的就是土地,谁家都没有很大的院子,种点菜养几只鸡,一棵香樟树生长在院门旁,也是惬意盎然。
四天三夜未归的姜峰,一身破烂的衣服还能勉强遮住身体,好在已是临近傍晚时分,这时的码头零零散散的没有几个人,都忙着在家吃饭或是看电视,只有几个老年人在一起闲聊着国家大事。
小船缓慢的靠向码头,精疲力竭的姜峰还在寻思着:这么多海鲜怎么能运回去,东西有点多不太好办。
岛就这么大,可能出门就看到二伯,转身就是三婶,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家有几个孩子,孩子多大了,家里是什么情况,每个人都是门清。
码头上坐着一个老人,看见小船靠岸,慢慢走上来,不无担心的质问:“这是谁啊,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晚上不能出海吗?”
姜峰抬头看向老人,赶忙说:“二伯,你老还没歇着那,我……小峰,老姜家的!”
张伯问:“哦,小峰啊,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你爸妈在码头等你四天了,这不是我刚给他们劝走,我说我在这等你,要不还不走,你说你啊,唉!”老人摇头微微叹息着。
“这不是昨天刮大风吗?我就在岛上避了避风,就耽搁了,让你老担心了,谢谢二伯。”
“这孩子,赶紧回家吧,让你爸妈好放心。”
“好,二伯,这里有好些东西,你看看捞一些回家下酒。”
“你能打到多少啊,留着换钱吧,你妈的腿病又犯了,拄着拐在这等你,少让你爸妈操点心。”
“你老放心吧,你看这里有好多,不差你那点,嘿嘿!”
“哦 我看看。”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船边,低头看看,惊异的说“嚯,这么多,你是怎么捞的,看不出来,你的水性这么好,不错不错!”
“你老人家随便捞,我去借个车好往家里运。”说完,摘下头灯递给张伯。
“傻孩子,老苏家不是收海鲜吗?你去他家,离这还近,我给你看着。”说着接过头灯,又从兜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根放到嘴上,剩下的揣回兜里,点着烟“吧嗒 吧嗒”吸了起来。
姜峰一拍前额,前不搭意道声:“是啊……我这就去”,转身向西面跑去。二伯看都没看姜峰,盯着船里的海获,砸吧着嘴,自言自语道:“这些周遭已经没有了,难不成在远处深海捕的,不能够啊,太远人也潜不到海底,这个破船又不远,这孩子怎么做到的!”疑惑的琢磨不透。
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座两层楼前,铸铁的栅栏围成的庭院,显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