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石头,险些把自己绊倒。
这下动静可不小,李锴惊得一下子从干草堆上跳了起来,等他看到了这人虎视眈眈的样子,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这人。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那人也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
“你触犯了帮规,我是带你回去问话的!”
见李锴站在原地没动静,他又摆出了清理门户的气势来。
“乖乖束手就擒,还能少吃些苦头!”
李锴也吃惊极了,他在漕帮帮工这么久,武功一点没学到不说,被清理门户倒是头一个。他和费茂两个人在码头时分明没被任何人碰上,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见这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又怎么敢束手就擒。
乔武也急了,见他没做出想想中跪地求饶的姿态,不由得勃然大怒,拿出街头地痞打架的架势,挥舞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在他的想象中,自己收拾一个少年还不是轻轻松松,他要把今天吃的苦头都发泄在这小子身上。
可李锴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李锴,若是原身兴许还会被他这名头和架势吓住,乖乖和他回漕帮。但现在的李锴又岂会如此把生命置于他人之手?只是侧了侧身,硬吃了乔武的两记王八拳,一膝盖踢向了乔武的下阴处。
乔武当场就跪地哀嚎起来,李锴也不好受,只感觉自己胸口的肋骨好像断了一样,但还是强撑着一把抓起桌子狠狠地甩在了乔武的头上。
这一下给乔武开了瓢,也打断了桌子腿。
乔武受此重击已是反应过来,他现在才明白李锴是要杀他,他强忍着胯下疼痛站起来想要搏命,李锴已经把手里只剩下的一节尖锐的桌子腿送进了他脖颈里。
血流如注。
李锴两世都没杀过人,但穿越到这人命如草芥的乱世江湖里,竟然出奇得有了拼命的勇气。
那乔武已是软软地趴了下去,涌出的血染红了地面,发出刺鼻的铁锈味。李锴不由得有些干呕起来,他没再看地上的乔武,决定先去费茂家看看情况。
是费茂出卖了他?还是码头有人看到了他们?
李锴还不知道,他们是那天唯一被要求去码头的,只是因为那吴管事对他和费茂讨厌得深沉。
......
倪府外宅,一处阴暗的小屋子里。
屋里生锈的刑具上染着还未风干的血迹,不通风的屋子里充斥着挥散不去的臭味。
倪大勇低头看了一眼费茂,他已经血淋淋地趴在了地上,身上不见一块好肉。
“赵奇,你可问明白了?”
“师父,我已经全部问明白了,”那亲传弟子回复道:“吴管事只确实和他俩说了卯时去码头,据他自己所说,吴管事是嫌弃他俩年纪小,故意使唤他俩。但卯时那李锴因为忍受不了刁难,就没去码头,他一个人到了码头后没看到吴管事,就到了船上躲风,正看到吴管事和那几位的尸身,凶手还曾回到现场找活口,他躲在船上没被发现,只看到其中一人身形健壮。”
“健壮?”
赵奇指着自己比划了一下:“据他所说,那人体格非比寻常的大。”
倪大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师父,这费茂…”
“他家里可还有人?”
赵奇斟酌了一下:“他家中还有母亲,和一个妹妹。”
倪大勇看了看赵奇,又看了看地下的费茂。
“杀了吧,就说帮里给他找了跟船的活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再叫他母亲来内院,我自会关照她们母女。”倪大勇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如此,这两人也查不出什么东西,也不必再在这两人身上费心思了,你回去好好练功,你那两个师兄蠢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