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是个夏天,那一年。
济城的夜晚被一片低垂的灰色笼罩着,月亮偶尔露出来又很快藏进云里,这让多少浪漫的男孩没有机会对心爱的女孩说今晚的月色真美。
她提出分手地时候我正在专心致志地吃泡面,屏幕上除了和她聊天的对话框还有写了一半的稿子,音箱里正重复播放着James Blunt的《You are beautiful》,这小嗓子,绝了。空调冷风呼呼的吹,一切都显得那么惬意。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对话框楞了很久,伴着James沧桑的嗓音和她在一起的一幕幕像是过电影般在脑海里持续回放。
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我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内心毫无波澜,放下手中的泡面用手指在键盘上轻巧地打了一个好,其他也无需多说,我这个人是这样的,不是无差别的舔,是有条件的舔。她是什么性格的人我再清楚不过,想当初和我在一起也是单方面通知。
我很想说什么感人至深掏心挖肺的话去挽留她,但是曾经引以为傲的卓然的文采也在此刻哑火,既然开始是因为我的颜值,结束也应是如此。
我试探的问道:“是因为我的颜值让你自卑吗?”
她没回我。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又多打了一句,我头上没有青青草原吧?
过了一会儿,她回我,成熟点。
这是有还是没有啊。
我厌烦地关掉音乐,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我的脑子有些空白,装作没事一样接着写稿子是不可能了,只好拿起泡面开始呼啦啦的吃起来,浪费可耻,另外,鲜虾鱼板面yyds。
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有什么廉价的眼泪掉进油腻腻的泡面里,这种狗血的镜头终究不适合帅气的我,就像歌词里写的:
I do not think that I wll see her again, But we shared a moment that will last till the end.
我就不翻译了,大家都是文化人。
所以说嘛,我他娘的真是个文艺青年。
就像郝多病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行走世间就像是一场修行。
每当你想要放下执念坦然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命运总会捉弄般的让你再次跌进谷里,从这一点看来,命运倒是给足了郝多病面子。
我觉得就这么结束也挺好,虽然她最后也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过姑且还是能算做好合好散。可是仅仅过了一个星期,这种想法就在脑海里烟消云散。从朋友那里听到她没有和我提出分手之前,就已经和一个胸肌会动,还有八块腹肌的猛男暧昧很久,这TM不就是青青草原吗!还成熟点?我成熟你大爷啊!
分手时的坦然和平静在顷刻间消失殆尽,背叛瞬间侵占了我的全身,巨大的压抑感几乎压得我透不过气。我出离的愤怒,一心想要找她当面对质,可是一向迷糊的大脑却突然不受控制,一遍一遍的回放着着和她在一起时的画面,我像是在汪洋里落难的人,动弹不得,孤立无援,只能静待死亡。
我成了一个悲伤的文艺青年。
我不见任何人,也没有心思做任何事。
特地跑来送安慰我的郝多病面对我的消沉也无可奈何,只好坐在一边陪我一起消沉。我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体重整整轻了十斤,倒是每天都来看望我的郝多病胖了许多。这期间张扒皮打过几个电话,内容无非是催我交稿,我让郝多病把电脑里写了一半的稿子给张扒皮发过去,张扒皮收到后打过电话来质问我为什么写他的小黄文,郝多病这弱智。
多嘴的郝多病将我目前的状况添油加醋地告诉张扒皮,结果我被号称公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