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没有离开,而是假装从书包里取出瓶矿泉水,清洗面部和手部,边开口道,“何叔,我是学医的,这种伤口我能处理,你们出来,让我来处理吧。”
“学医?”
何同光立马起身出来,惊疑不定地又问了遍,“你学的是医学?”
我点点头,心里冷笑,毫不犹豫卖出柳小蝶,“柳小蝶见过我帮别人处理伤口,她没跟何叔讲过吗?”
虽然不明白她对我敌意为什么这么大,可就因为这可笑的敌意,居然不惜耽误病人治疗,当真是没有脑子!
“……”何同光眼神一下变了,他没再质疑,也没多说其他什么的,而是扭头道,“吴胜利,柳小蝶,你们出来。”
帐篷不隔音,更何况何同光出来时压根没把帐篷门帘放下。
吴胜利听到门口的话,终于松了口气,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跑出来。
反观是柳小蝶,出来时脸色明显略白,强撑着笑了笑道,“七七妹妹,原来你可以处理这种伤口啊,我还以为你没毕业,只能处理些简单伤口,我才没和副队说的。”
她的理由牵强又无力。
救人要紧,我没时间和她多哔哔,见人都出来了,接着道,“何叔,你们站远些,不要让任何人靠进来,这里医疗环境不行,我怕离得近,人多容易感染更多细菌。”
何同光点点头,干脆利落地带人离开。
我进去后将帐篷门帘放下,把书包放到旁边,看见旁边略干净的军衣,随手披在自己身上,虽然军衣还有汗臭味,但总比自己身上的衣服干净得多。
我把宽大的衣袖撸上撸紧,跪坐在李适东旁边,这里有准备的小脸盆,还有一些简单的医疗器械,唯独没有碘伏棉球那些东西。
李适东人还清醒着,满头是汗,咬牙忍受手臂痛。
我先从书包里掏出药品来,当初在药店里就收了好多常用药放进书包掩人耳目,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
消炎药、止痛药、双氧水碘伏,都有。
我拿出几粒消炎药和止痛药,喂他吃下,“消炎止痛的,等下给你作伤口清创,会很痛,你咬着衣服吧,别咬到自己舌头了。”
我把他脱在一旁的白衬衣团吧团吧,分出一角让他咬,随即再重新用双氧水洗了遍手和器械,开始着手伤口消毒、扩创引流、剃肉清创,碘伏上药。
说实话,这种伤口处理我确实没干过,在医院不过是寒暑假实习,相当于见习生,只允许做简单的临床操作,像手术室、拔插管等基本只能看不让碰。
毕竟医学五年,大五才是正式实习期,而我现在才大四,大部分手术临床操作都是老师播放视频或者见习课老师挑典型患者进行简单讲解。
就现在这种环境,完全达不到书里讲的无菌标准,所以其他操作,我只能尽可能保持消毒状态。
进行到中间时,李适东从忍不住的闷哼声变成忍不住动弹手臂,尽管他是趴地式,手臂动弹幅度不大,却依旧影响操作。
“……对不住了。”我动用冰异能,把他手腕跟地面冻在一起,又在他脑门前浅浅结了一层薄冰,让他保持清醒,继续无情剔除烂肉操作。
火热的痛楚被冰凉的刺激感浇灭一部分,李适东稍微缓和气息,下一秒,没忍住松开衣服叫出声,“啊!”
“忍住。”
清创面积必须得挨到骨头,不然会清理得不够彻底。
大概是污染伤口存在时间太久,全身炎症加上刺激痛感,李适东没承受住,痛昏过去。
“……”
靠,人在半路昏过去这部分要咋做,没学过啊!
这算休克吗?!
我连忙取出从药店摸来的血压仪,随时观测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