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表指向8时的时候开工,在指向19时的时候给工人下班。
当然,这是按规定来说。
钟表一般都是由发条驱动,一个合格的钟表大概每一年才需要根据圣城中心的那个巨大的钟表调整一次时间。
灷斯在一楼柜台前闷坐,头垫在吧台上,几根红发垂下遮住眼帘,嘴里哼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来的曲子。
灷斯嘴里出来的歌,是一种让人形容不上来的感觉。没有音调混乱,没有下三滥的歌词,也没有在干嚎,但就是让人感觉不对劲。
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词形容灷斯的歌的话,那应该就是“十分单纯的难听”。
幸好灷斯本人注意力没有在自己哼的歌上,所以这歌声很小,目前还没有人不幸的听见。几次伸手在柜台上摸索,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会突然清醒过来,不一会又把眼睛眯上,头再次放在吧台上。
一股莫名的颓废的气息从灷斯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就好像这个人刚让人用盐给腌透了一般。
一杯啤酒被摔在灷斯面前。
灷斯抬头看了老邦德一眼,笑了笑
“你知道我不爱喝这个的。”
“切。”
老邦德转身,鼓捣了一会,拿出了一个透明玻璃杯,杯子里是一种冒着淡淡热气的,淡金色的液体。
这叫“蓝花酒”,但是并不含有酒精。
没有特别的味道和口感,像白水一样,但有一种独特的香气,一般是用来调酒,或者热饮。
“你还在想亚森村的事吗?”老邦德把酒杯举起,递到嘴边。
灷斯摇了摇头。
“你知道的,在黑雾中行动太过于费神了,所以在安全的时候,非必要情况下我会尽量让我的脑子休息一下。所以只是发呆而已。”
老邦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说的很对。与其想些没用的,不如想想什么时候把觉醒药剂给我送过来一瓶。”
灷斯的笑容僵了。
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你还要那东西干嘛?你又用不着了。“说着,往嘴里灌了一口蓝花酒,还没来得及品出味来,就急忙吞咽下去。
“……真好喝啊。“
一听这话,老邦德眼睛瞪圆了,眉毛都立起来了,脚底下噔噔噔的跺着他那条木头假腿。
“少说废话,老头子我做点梦难道不行吗?“
“您先别着急。“灷斯又把身子矬下去,笑呵呵的。
“一瓶觉醒药剂,换一个觉醒者,这不是很赚吗?“
“再赚也是你个臭小子赚!“老邦德瞪着眼。
“早就知道你个臭小子盯着我这瓶觉醒药剂了,这次回圣城路过这里,八成是想给我把觉醒药剂顺走!“
“我不管,回圣城之后给我送一瓶过来,听到没。“
灷斯也不跟老邦德接话,就缩着头嘿嘿嘿的笑。
“您先别急,要不我给您唱首歌吧,我跟南方雪山上的精灵学的。格欧说我最近唱歌又进步了很多。”
本来气的拍桌子的老邦德听到这话后,拍桌子的手不自觉停了下来,双手抱胸。
“免了,过会我还得做生意呢。”
灷斯:……
“有烟吗?“
“有有……“灷斯没占着理,赶快掐出一根烟来,老邦德叼在嘴里,熟练的点上火。
烟头的红光明亮后又暗淡下去,老邦德吐出一口烟,看着它在空气中缓慢消散。
“你不抽吗?”,“不抽。”
“准备什么时候回圣城?”
“今天就出发,伊芙琳已经去购买物品了。”灷斯看老邦德不在纠结觉醒药剂的事情,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