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还是说不出口。
秦显也笑道:“哦,原来是我看错了,裤子没坏。可你这打着补丁的衣服是几个意思?”
蔡文楷一脸的不屑道:“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宁固。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秦显哦了一声又问道:“不知大人做侍御史多久了?”
蔡文楷不知秦显为何有此一问,还是答道:“七个月了。”
秦显哦了一声,看了看朝堂上其他人说道:“别的大人们都做了多少年的官了,也没见几个官服打补丁的,怎么蔡御史才做了七个月的官就把一件好好的官服穿成这样了?
难道说,吏部有人贪墨,把旧官服以次充好发给你了?”
吏部尚书廖炳仁马上出来澄清:“户部怎么可能将破旧的官服发给官吏!无稽之谈!”
秦显一拍巴掌道:“哦!那我就知道了!我听说幽州城里有一种铺子,专门给衣服做旧,甚至还直接出售破旧的官服,难道你这件官服……”
“胡说……一派胡言!血口喷人!”蔡文楷似乎底气并不是很足。
他们这些御史都自命清高,以君子自居,对钱财从来都是表现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颇有越穷越光荣的意思。
因而住陋屋、穿旧衣、吃糠咽菜就成了他们表现自己清廉的最简单的方法。
谁知道今天秦显竟然跳出来揭他们的老底!
萧宏德在上头咳了一声说道:“不过穿搭小事,日后诸位卿家多主意就是了,不必再深究了。”
蔡文楷忙又说道:“臣还弹劾秦显在云州上任后以权谋取私利,开办作坊、私营盐铁、勾结商贾、与民争利……”
不等他说完,秦显冷笑道:“你哪只眼看见我私营盐铁了?”
蔡文楷也不甘示弱的冷笑了一声:“早就有人传闻了,你不但招募人手大肆采挖铁矿冶炼生铁,还和晋国私下里交易盐巴!”
秦显道:“怎么,不和晋国买盐,你给云州百姓往那边送盐?还是你不让云州的百姓们吃盐了?
我买盐没错,难不成都是我自己吃了?还是我私下里卖了?
你去好好查查明白再说话!我不过是为了稳定盐价,不让本来就战后生活困苦的百姓被逼无奈去买高价盐,这难道也有错?
还有铁,我是增加了铁产量,我拿去卖了是怎么着?
云州的铁大多数都变成了农具,而后运往了全国各处,我一分钱没要过,这事你知道吗?
有了趁手的农具,农民就可以多种二亩地,多打几斗粮,这难道也是罪过?”
“你……你……”蔡文楷一时没了词,只得又说道:“那你做生意为自己牟利的事怎么说?”
秦显冷笑道:“我读书少,难道大魏律法里面写着为官者不能经商?”
此话一问出来又是一阵冷场:虽然商贾之事为他们这些正人君子所不耻,似乎大魏律法里还真没有明文规定为官者不能经商。
只不过这些官老爷们都懂得爱惜羽毛,不会顶着自己的名去经商,而是会让亲戚和下人去做。
蔡文楷不甘示弱道:“商贾只重自己的眼前利益,贪得无厌,自己不事生产,只想着低买高卖,从中不劳而获!
这等行为何异于蚊虫鼠蚁?实在为君子所不耻也!”
秦显反问道:“那我请问蔡御史一句,你事什么生产了?你是种瓜了还是种豆了?”
“我……我是朝廷御史,自然不会做这些事!”蔡文楷一脸傲娇。
秦显轻蔑的撇了蔡文楷一眼道:“瞧瞧,你一会儿看不起商人,一会儿又瞧不上农民的,就你清高!
你吃着农民种出来的菜蔬五谷,穿着商人收购来再卖给你的衣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