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们从后门走,你放心,我不会让人查到你身上的!”
行安闻言顿了一顿,回身点头致意,朝着阿池指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才刚出了庭院,便又被人拦下。
那些人见到行安都觉得她好像是从血水里爬出来的妖魔,浑身都是血腥味:“不能让他们走了,老爷还要——”
领头的人话还未说完,便被冰凉的刀刃贯穿了脖颈,鲜血溅到周围人身上,他们被女孩的速度震惊了,却在下一秒都纷纷倒地。
行安看着这些人,冷笑一声。她走向刚才被关的柴房,拿出一把柴火,她要把这片炼狱烧掉!
填上最后一抔土,行安瘫在地上,她扭头看着墓碑,眼泪划过鼻尖款款落下。抬起手腕,手心和指尖里被泥土和血液交杂覆盖,她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为什么?只差一点——明明只差一点我就能够保护您了……为什么这股异常的能量来得这样晚?”
“不过——那些伤害你们的人全部都消失了!”
“不!还有一个人,那个男人才是罪魁祸首!”行安半眯着眼睛,雨水打湿睫毛,颤微着落地:“母亲,您放心,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
天空阴云接地,淅沥沥的小雨从天而降,雨滴从树叶上跳跃地面,又在地面上弹开溅到别处。雨越下越大,细而密地掉在行安身上,血水夹杂着泥水混入地面!
瘫在地上的行安双手抱膝,蜷缩成团,孤零零的躺在这片幽灵的林里,无助又无力。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雨水的洗礼!
江辞走到行安身边,看到她蜷缩着的身子,手里还紧紧握着一幅挂画,她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浑身颤抖着,却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把周围放着的东西都收回盒子,轻轻收起行安手里握紧的那副画卷,生怕惊扰了她。
他背着行安,手里拿着她带过来的木盒子,离开了这里!
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阳光透过镂空雕花的窗棂,被筛成泛黄的光影落在行安躺着的床上,感受到阳光的抚慰,她翻了身,揉了揉眼睛,不情愿地睁开!
她起身坐在床上醒着困,费力抬了眼皮又无力合上,几个回合下来,她直接倒下,发出小声嘟囔的声音:“嗯~困~”
嗯?
她的手来回摸着床的各个角落,又摸到了被子!
这是在家里没错啊!可是她不是应该在墓碑前的吗?难道她的能力已经进化成可以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自动回家?
困!意!全!无!
她掀开被子,睁开眼睛打量着,房间里白色的遮挡物并没有被取下来,只有床上的遮罩被拿开了,还有地板上明显的一排脚印!
厅中的桌子上摆放着她昨天带过去祭拜的木质盒子,她歪着脑袋,更不解了!
她走到院中,右手挡在额间遮住了刺眼的太阳,她四处瞟了瞟,看到有人站在那方石井边上。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打在他脸上,给他渡上了一道层层叠叠的金光,温暖又柔和,细细长长的睫毛的阴影打在眼睑处,颗颗分明,甚是好看。行安看得不禁有些痴呆。
她想要走近一些,却听见那人开了口:“你醒啦!”
“你怎么在这儿?”沉迷美色的行安醒悟过来,她觉得很意外,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你希望是谁?胡牧淙吗?”江辞见她这么意外的表情,不禁调侃起来!
“不是。我们昨天还说你去了哪里,没想到你来这儿了?”
“哦!我……我是想来这里看看能不能记起一些以前事情……”他有些不自然的转过身不再对着行安。
行安没有拆穿他,她挪步走到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