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下去,我知道他这么问是想说什么,“祥云,你先坐。”我让他在炕上坐了下来,这里面要说明的是,不是因为房间里面没有凳子,而是冬天的漠河实在是冷,这炕上相比较暖和很多。
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从墓中带来的那条挂坠,“祥云,这东西我想应该是你的。”
周祥云看着我手中的那条挂坠,随后又看向了我,那双肥大的手颤颤抖抖地伸了过来,但是没有去接我手中的东西。
“拿着吧。”我将挂坠递到了周祥云面前,向他描绘了这东西的来历。
周祥云从我手中接过挂坠,嘴巴抿了下,眼眶有些红,但眼泪没有流出来。我承认他是个硬汉子,如果换成是我,或者是换成朱云飞,恐怕早就哭诉了出来,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到了。
“谢谢你,胡鲜。”周祥云将挂坠装进了上衣口袋之中,对我鞠了个躬,随后带上门走了出去。
看着这硬汉的背影,我思绪万千,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如果当时周建国和朱巴杰两人听我姥爷他们的话,或许命运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果他们,没有如果,这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像我现在知道了自己的一些身世之后,远在千里外的家人难道就不相认了吗?
我在思考着,这一趟出来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不来,我肯定会带着疑惑到处去寻找,可能会问爸妈,也可能会通过其他方式去求证。现在最为难的是,我不知道这以后该如何去和他们相处。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觉得应该给他们挂一个电话回去了,这一趟下墓之后,也已经过去了个把礼拜,始终没有和他们通过一次电话。忽然间,我发现自己好傻,手机早就没电了,我将手机拽在手中,不免得摇摇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