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丞相府时,府中已经在准备晚膳了,温云卿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待吃过晚膳之后又才去到温靖的院子。
刚一到温靖的浮云轩,温云卿便被书房里的一阵怒吼…准确的来说是撒泼给吓了一跳,她抬起刚准备迈进去的脚,一脸懵逼的看向守在外面的两个小厮:“老夫人在里面?”那泼妇一般的怒骂声一声高过一声的从温靖的书房里传出,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老太太王氏。
“回大小姐,里面的人正是老夫人。”那两名小厮见到温云卿,立马对她行了一礼,随后看向书房的方向,眼底带着浓浓的嫌弃。
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丞相那么文雅温润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一个泼妇一般,一惹她不开心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夫人。
温云卿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他们,没有说话,而是提起裙摆朝书房走去,刚一走到门口,里面的叫骂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玉器之类的被人砸在地上,她顿了一下推开门。
“温靖!不过就是让你交出一张破地契而已,你就万般不舍?而且那地契又不是给外人,而是给你的亲弟弟啊!你给不给?不给信不信老身死在你面前!”老夫人皱着一张老脸,手中拿着一个花瓶威胁着一直坐在旁边不予言语的温靖,当见到他一直闭着嘴不说话时,怒上心头,将手中的花瓶猛的往门口一砸。
“嗬!”刚推开门的温云卿被吓了一跳,那花瓶刚好砸在她脚下,瞬间四分五裂,溅起来的碎片一下划破了她娇嫩的脸颊,一阵痛感传来,伸手一摸。好家伙流血了。
屋子里的两人都愣住了,温靖率先反应过来,立马跑到温云卿面前,看着她那足足被划破一指长的脸,鲜血不停的往外流着,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卿儿,你怎么来了?疼吗?万裕快去请大夫!”冲着外面大声喊道。
温云卿本来想说不用,可是眼珠一转,心头冒出一个主意,只见她轻皱小脸,眸中起了一片雾气,她抓住温靖的手:“疼…父亲我好痛。”
她这一说,温靖顿时急的不行,拉过她的手,将其按在椅子上坐着。
看着那不停流血的脸,他除了担忧心疼以外,只剩下无尽的怒火,转身瞪着那从一开始就呆在原地的老夫人
“母亲!你到底要闹什么!”本来对于从吃过晚膳后就跑到他这里来闹,来发疯,他一直抱着懒得理会的态度,哪怕她破口大骂,就连她将自己收藏的文物都给摔碎了,他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让他怎么都没想到,就因为她的发疯,导致卿儿受了伤!
被温靖这一吼,老夫人一个哆嗦回过神来,当然,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是:“你居然敢吼我?温靖!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你忘了是谁给了你生命,又是谁将你拉扯的这么大?老身不过是让你拿出一张破地契而已,那城北的铺子放着都生灰了,你拿给你弟弟去做生意又怎么了?”她抄起旁边的茶杯,不由分说又想砸过来。
只不过在接触到温靖那快吃人的目光时,缩了缩脖子又将茶杯放了回去。
“想要地契?门都没有!那间铺子乃是凝儿生前的嫁妆,温尚想将主意打在那上面,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不可能!当然,我也说过,温尚若是当真是做生意,我可以为他在城南再买一间铺子!”对于老夫人这无理的态度,温靖的心沉了,又有一些累,他拼死拼活的爬到丞相的位置,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一直吃苦的老夫人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吗?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那南宫凝既然嫁到丞相府了,带进来的东西自然也是丞相府的东西!哪怕她死了!”
温云卿抬头半眯眼眸看向老夫人,眸中充满了冰冷,如果不是顾及着温靖还在这里,她说不定早就忍不住上前一巴掌将这个死老太太拍飞了。
当初如果不是温靖和南宫凝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