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可惜血箭已经进身，霎时撕心裂肺的痛感传来，犹如半片心脏被钝刀切割其上，连呼吸都痛。
体内小红剑受血箭冲击，似有巨力推它向前，稍稍前进一分，像是箭中靶上，“噔”的一声，一圈波纹以剑尖为原点在体内荡漾开来。
季谷雨立时神魂重创，识海漩涡疯狂旋转自救，保持意识不灭。
灰红小人有感，身上红血如蜡身融化，披沥而下，双眼不再骨碌转个不停，而是紧闭，这些天抽空敲打上去的灰色外衣片片剥落。
数月之功，毁于一旦。
波纹缓缓扩展，等到遍及周身时，人似树桩石礅，动也不能动。
最后传至识海，缓慢的波纹有无穷伟力，疯狂自转的识海，速度被它俘虏，慢了下来，缓缓的旋转着。
很慢却很有力量。
灰红小人的融化速度也随之变慢，灰衣不再剥落。只是再也不能安稳坐立识海边沿，被伟力缓慢带至识海漩涡中心处，似是坐镇那里。
季谷雨此时全身除了眼睛能转，不能有其他表示。
陈华几人看到他四脚朝天的奇怪样子不像是血箭造成的，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哪里还有这些知觉，波纹虽然扩展缓慢，一圈一圈却是绞杀之力，荡漾到小人身上时，身躯残败，灰衣化成碎屑，季谷雨忍住苦痛全身心投入维持小人不散，这是他聚神修为的根基。
好在终于坚持住，血红小人到达漩涡底部时，身躯不再受到影响，灰色外衣被搅碎融入身体，看起来更像个“人”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波纹反向扩展回来，刚才受过的痛，双倍叠加，顿时眼睛也不再转动，一直翻着白眼。
不过随着波纹反向延展，身体渐渐能动，四脚朝天变成了躺尸地上。
等到波纹伸展至剑尖那里。“呲啦”一声似有纸张撕裂的声音传出，小红剑不再停滞不前，缓缓前进着，又是一阵钝刀割肉的痛感袭来。
等到整个剑身通过无形隔膜，“哗啦”一声，似隔膜碎了一地。
季谷雨再也坚持不住，大脑一阵轰鸣，心火彻底熄灭，白眼翻到极致，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是时明君洞内的黑色墙壁上光点闪闪，总有那么一点、两点、三点光芒微弱闪烁，而后彻底隐没。
、、、、、、
醒来后，季谷雨正躺在一个芝兰飘香，富丽堂皇的屋子里，看周边并无一人，心里觉得奇怪。
不及多想，没死就是万幸，先看看体内什么情况。
小红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识海，灰红神识小人还在漩涡底部盘坐，两个眼睛也睁开了，像蜡身一样融化的血液恢复正常。
身上灰色的外衣少了很多，部分消散成识海云朵，部分融进了小人体内，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敲打上去的基本算是白给了。
季谷雨心里一阵难过，本来还以为等灰色外衣完善，聚神境会小有所成，默默叹了口气。
再看功法运转，心里又凉半截，天命经挂机功法不说，总不是动也不动。这会儿血炼大法和水典火神诀也差不多一个状态，在体内缓慢运转，看这个架势，一天能运行一个周天。
试试看能不能加速一下，发现无论怎么催动都不能令它再快一点。
心内一时五味杂陈，照这个速度运转，千万年后估计能升级到下一重。咬着牙继续看了一会，此时刚好功法运转到丹田处，看到腹部有变化，凭空出现了一个金色小圆球。
和天命经的破球差不多大，金色圆球上有七条灰色纹路缠绕，其中一条上面有点点红色在上，其他六条则是虚无填充。
正准备再探究竟，“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有人进了来。他立时收敛心神，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