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持理智,赵鲜齐不得不刻意跟她拉开距离。
然而又忍不住渴望她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忍不住想靠近。这感觉折磨得他心力交瘁。
月国乾王经历过的煎熬此刻又轮到他赵鲜齐了。
林临呢,自从中了六欲天毒整个人也越来越女性化,也可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的发育,她也开始觉醒,而且很明显,她不喜欢女人,能让她这具肉体感到悸动的还是男人,甚至目标明确的就是赵鲜齐,那天在大蛇面前被他从背后搂住,她一瞬间就沦陷了,转身迎上他炽热的眸子,他朝她俯身过来,谁能想到他接下来直接压在她身上昏死了过去。
醒来之后就变得冷漠异常。矫情。林临的底子毕竟是个直男,合则聚不合则散,谁怕?
她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每天餐桌上的晚饭都有新花样,她简直把整个春天都搬上了饭桌,大帐火头营的士兵们已经彻底沦为她的小跟班儿。她教他们用炒的方式做菜,大家都被美味折服。
当然炒菜的弊端是必须趁热吃。
有时候大家忙,他们等着上菜来不及,就先在火头营里吃完再重新给将军们做。
火头营紧挨着山脚,林临在树荫下用枯死的榆木做了一个西式大餐桌,对面可坐8个人,加上首尾可同时围坐10 余人,桌子上放着茶盏杯盘,随时有热茶有点心,只要不议事,大家都喜欢坐在林临的桌子前消闲。方哥更是一整天都坐在桌子边看书,有时她就变身教书先生,用宋明理学的思路给他讲解论语庄子。
时光飞逝,转眼半个月过去了。雨势渐小,天晴有望,这一天他们捉住了一个北罕境内的细作,赵鲜齐亲自审问,对方没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但却临阵倒戈,对赵鲜齐讲述了刘氏君臣如何没骨气,乌族亚人如何在城里为非作歹,城内老百姓如何生灵涂炭,又是如何望眼欲穿的期待赤焰皇帝早日进城解救他们等等,赵鲜齐不由得心下稍安。
这细作说的也是实话,百姓不堪欺凌往往选择逃亡,季原就是一个例子。殊不知,这细作本来就是乾唯治暗中安排的,当然会严丝合缝。他一直想引兵向北,天下三分,不想赵鲜齐铩羽而归,当然也不想赤焰轻轻松松成功。
大公子和乾唯睿的思路一直不一样。
又过了两三日,天终于晴了。困在太岳山脚下的粮食也终于顺利抵达。三军都很欢喜。
趁着天晴他们在帐外议事,边用树枝画地边商量,天晴后气温陡升,营地蚊子肆虐,赵知白吩咐安排士兵驱蚊。一个被派来熏艾的士兵在大帐中熏完又来到众人身边,边熏艾边听了一会,竟忽然开口问道“皇上有千万大军在侧,怎么不用?”,众人一愣,都转头看向他,那兵士指了指远处的汾河水。
“对,用水攻!”赵鲜齐茅塞顿开。
当即调那卫兵到御前护卫,大公子七魂都要吓出六魄,因为那士兵不是别人,正是乾唯睿!
天晴以后,林临的餐桌重新开张。
暖风微动,落花纷纷,她在树下读书,身量纤纤,长发如瀑,无论在哪儿,她都是一道风景、一首诗。赵鲜齐遥遥望着,心中柔情万千。
这两天她又在餐桌旁边扎了一个秋千,小珠儿没事就喜欢粘在秋千上,相处的久了,她对林临的态度稍好了一些,轻颜则已经完全把她当做厨娘在用,动不动还要点菜,林临也不恼,她的想象力有限,要的东西都不难。
某天林临和孩子们吃到吃到一半,忽听得林中一阵异响。残冬警觉的握住剑鞘,不一会却跳出了一只大黄狗,残冬稍微放松。方哥儿正埋头吃饭,轻颜是自己人,火头军在远处忙碌。他便看似随意的在狗子的下颌处撸了一把,一只小信桶已然在握。林临甩给它一只大棒骨,狗子叼起来跑进身后的密林。
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