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想要攀附京师四大世家之一的赵家,我能理解,我就不劝你了。”
“何其问何贤弟。”
“你乃景宣二十四年的状元,我是景宣二十三年的状元。”
“你我之间既是同僚,授业恩师均是心学大师王乾坤。”
“先帝启宗在位时。”
“你曾向我说过,要让大夏气魄散布天下!”
“要让大夏学子成为天下学子之楷模表率!”
“却不料。”
“三十年过去,你我俱成为人称外皇帝的中书省赵党爪牙。”
“我今晚从宫中出来之后,感悟颇多。”
“相信何贤弟也同样会有所感悟。”
说着,刘贤栋看向了吏部尚书赵子斌。
“至于赵子斌赵贤弟。”
“你原本是赵家庶子,乃是靠着自己寒窗苦读的能力考中景宣二十七年的会考第一,然后又是殿试第一的双榜状元。”
“遥想当年。”
“赵贤弟何其意气奋发!”
“你那一篇《大夏凌绝顶》的雄文,连续三年被评为大夏文榜第一名。”
“这三十年皇帝昏庸,苍生涂炭。”
“我等成为赵党的爪牙,只是想要借着赵党权力,为苍生谋出路。”
“现在天子有公开言道的想法,你不助天子一臂之力吗?”
“我言尽于此,告辞。”
翰林学士刘贤栋说完这一番让人面面相觑的话之后,冷笑拂袖转身便走。
台上的花魁还在把这一首分为三段式的曲调来唱的《行路难》,唱着高潮部分的‘行路难,行路难……’
曲调高昂澎,湃琵琶声切切嘈嘈。
赵之问愣了一会,收起了满脸怒容。
而是不动声色地向在座沉默不语的三位说道:
“也难怪刘家这三十年来不进反退,成为京城四大世家末流!”
“就刘贤栋这榆木脑袋能够成为刘家中流砥柱,刘家能不败吗?”
“你们说是不是?”
史德亮,何其问和赵子斌纷纷点头。
史德亮:“赵丞相所言极是!”
何其问:“就刘贤栋那榆木脑袋,还想挑拨我和赵丞相之间的感情,简直可笑。”
赵子斌:“我和赵丞相同是四大世家之首的赵家人,血浓于水、同气连枝!”
“这刘贤栋连疏不间亲的人情世故都不懂,还想要在我的面前嚼舌头,真是蠢得可笑!”
赵之问在自己手下心腹纷纷表态之余,松了口气,阴沉的脸上挂上笑容。
皇宫颀秀宫。
巡夜太监打了三更半的更鼓。
把兰妃折腾得像一滩烂泥那样躺在了龙榻上的方宇。
他已经神清气爽地在龙榻上醒来坐起。
颀秀宫里,小李子带着起居宫女和起居太监,服侍方宇洗脸漱口穿衣。
“皇上,这是您昨晚交代的热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