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同时也确定,这其中肯定有人知道他不是假的!
冷冷地目送这支部队离开,朱政煊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平安去干嘛了?平安去军营了,他要确保控制住太原城内的所有军队。
那企假地契窝案证明这支军队中有很多都是刘武的亲信,为了保险,平安必须将所有将领全部控制起来才行。
此时,一个个明亮的火把别点燃,整条街上灯火通明,幸好这里几乎没住什么人,否则这街上的人一晚上也别想睡觉了。
此时黄兴勤像只死狗一样被扔在了地上,刚刚刘武和朱政煊开战的时候,他生出了生的希望,但是现在希望破灭之后的感觉让他绝望。
朱政煊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还正钉在墙上的刘武。
来到刘武面前,他只是那么盯着他。
刘武被看得心惊胆战,括约肌都不听使唤了……双膝无力的他要倒下,但是那杆长枪却要撕开他的皮肉。
这撕心裂肺的疼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突然刘武的脑袋嗡了一下,天也在旋,地也在转。
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仿佛现在的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就是一个噩梦……
此时他的伤口也不疼了,腿也不软了,就连眼前一脸阴沉的朱政煊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对,这一定是假的,我是在做梦。刘武安慰着自己。
“刘武!”朱政煊大喝一声
刘武瞬间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伤口又开始疼了。
这不是假的,这都是真的,今晚上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又在他脑海里闪过。
看了一眼朱政煊那能杀人的眼神,刘武瞬间萎了。
强大的威严让他不敢抬头,让他本能地想要跪下。
但是肩膀上的疼痛却让他不得不努力地站着。
“皇,皇上,臣知罪了,求您绕过臣吧。臣愿意为您战死沙场,臣愿意为国捐躯。”刘武到了此时依然大言不惭。
这和几百年后某些上了法庭的蠢货一样……那种蠢货在法庭上请求国家给他几百亩地,让他去种地。
可笑,真是太可笑。
“战死沙场者都是我大明的忠臣勇士,你配吗?”朱政煊冷冷地说道
刘武哑然,他被吓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朱政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所有造反者之中,这刘武好像是最没出息的一个。
“带走!”
朱政煊冷冷地留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马上,他的身后便传来一声惨叫,一名侍卫硬生生拔出了那杆钉在墙上的枪。
刘武的整个肩膀顿时血肉模糊,一个碗口大的洞在往外喷血。
朱政煊回头:“别让他死了!不然太便宜这家伙了!”
第二天,太原城的太阳照常升起。昨夜的腥风血雨似乎已经远去,就像发生在数十年甚至上百年前一般。
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因为布政使司衙门外的长街上摆满了一人多高的木桩子。
这些木桩子上都绑着一个人,粗略数一数竟然有接近一百个。
这些人里除了黄兴勤一家、刘武还有昨天平安从军队里抓的那些人。
经过连夜审讯,刘武一党一个不留全部被抓。
很快,布政使司衙门前的大街上便已经挤满了人,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
他们不知道这是要干嘛,但是他们却知道绑在柱子上的那些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朱政煊有些疲惫,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他着实没想到,一个军中竟然绝大部分的将领都是刘武的人。
他们结成利益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