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远瞪了朴振秀一眼,这让朴振秀心惊胆寒,不自觉便低下了头。
亲自审问一番,后又动了大刑,但是邓洛升依然不肯承认。
这让李芳远大为光火,如果不能拿到邓洛升的口供,便不能坐实蓝玉私分银行银票的罪行。
如果不能坐实这罪行,李芳远便没有正当的理由搞死蓝玉。
气急败坏的他狠狠地抽了邓洛升两鞭子,然后便说道“走!把他给我就这么吊着,谁也不许放他下来!”
来到大牢外,李芳远贪婪的呼吸这新鲜空气……
“王上,如果一直那么吊着,邓洛升那家伙应该撑不住。他要是死了,咱们就没法找证据了。”朴振秀心急如焚,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
“死了就死了!”李芳远怒气值已经被拉满。
还不待朴振秀再劝,李芳远忽然说道“刚刚邓洛升说你非议我了,我觉得他可不像撒谎。”
朴振秀一听,连忙跪倒在地,他知道不承认也没用了“王上,恕罪。我那是为了麻痹他所以才说了一两句……”
“一两句?”
“啊,嗯,或许是三四句。”
“三四句?”
朴振秀都要哭了“王上,我也记不清了,也可能是五六句吧。可是,我实在不是有心的啊,王上。”
人在愤怒之时,便会失去 思考的能力,失去自控力,比如现在的李芳远就是如此。
“好,五六句,五六句!”李芳远一边点着头,一边冷笑着。
此时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理,但是李芳远需要撒气,所以朴振秀便倒了霉。
“五六三十,你张嘴吧!”
监狱门口,众目睽睽之下,朴振秀不得不自己抽自己嘴巴。
羞辱,绝对的羞辱。
李芳远觉得朴振秀不如李承听话,这也算是借此打压他。而且,他又给了朴振秀那么重要的任务,所以他必须要保证朴振秀的忠诚。
若是没有朱政煊的许诺,朴振秀 或许真被震慑住。
可是因为有了朱政煊的许诺,现在朴振秀的心里只有恨,只有更加坚定的信念——除掉李芳远!
“不响!”
啪啪啪的耳光声顿时大了许多,周围人大气不敢出,生怕会惹祸上身。
到中午时分,朴振秀自扇耳光的事便已在朝堂传来。
有人嘲笑,有人摇头,还有些人认为王上李芳远的做法确实欠妥。
士大夫,活的是一张脸面,没了脸面,怎么在同僚面前抬起头来?
但是让众人出乎意料的是,朴振秀一如往常,没有愤怒也没有撂挑子,更没有羞愤自尽。
他客气地和同僚打招呼,兢兢业业地处理着政务,仿佛上午自扇耳光的不是他一样。
有人不禁感叹“朴丞相真乃我召仙之韩信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等胸襟,非我辈所能及也。”
渐渐地,同情朴振秀的人竟然占了上风,这是李芳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第二天,朴振秀给尚在军营中的李芳远写去了奏折,告知了邓洛升的死讯。同时送去的还有邓洛升的签字画押的认罪文书,只是这文书只有他贪墨银两,并没有牵扯到蓝玉一个字。
李芳远看后大怒,可是却也没有办法。
朴振秀提醒过自己,可是自己没听,这真是怪不得别人。
“狗东西,死了倒是便宜你了!”说着,他便将那文书扔在旁边。
邓洛升死了吗?当然没有,朴振秀怎会让他死?
就在给李芳远写奏折之前,邓洛升已经被悄悄运出了平城,虽然奄奄一息,但好歹还活着。
在邓洛升被秘密装进牛车夹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