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政煊吹着茶杯里飘着的茶叶,眼皮都没抬“怎么,我不能来?”
“啊,不是,不是……”南誾连忙解释着
“我他么要是再不来,我的人还不得让你们这群混蛋给欺负死了!”朱政煊说着,脸已经冷了下来。
南誾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皇,皇上,这,这不关我事 啊。我,我还给国公送过粮草呢……”
朱政煊扔下茶杯“起来吧,我知道不是你。如果此事和你有关,你就没机会还跪在这里了。”
“是,是,皇上。”南誾松了一口气,他再等着朱政煊说话。
“我来问你,我大明银行的掌柜邓洛升现在怎么样了。”朱政煊说道
南誾的脸色马上一遍,他见过邓洛升的惨状,只能说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只是短短一天,便已经被折磨的没了人样。
“啊,嗯,也没啥,就是关在大牢之中。他贪污了银行五十多万两银票,丞相大人正审着他呢。”南誾打着哈哈,他不敢说,怕引火烧身。
朱政煊一巴掌便抽在南誾的脸上“你他么还和老子不老实!”
他已经注意到了南誾的异常,知道这家伙肯定没说实话。
南誾被打懵逼了,他根本想不到大明皇上竟然如此不讲风度地动粗。
“别他么一脸委屈,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快说!”朱政煊瞬间变了脸,杀意凛然。
南誾这下可不敢再隐瞒,战战兢兢地说了邓洛升的情况。
朱政煊牙关紧咬,杀人的冲动几乎让他暴起,可是他忍住了,一个计划在他脑海中形成。
“你现在和朴振秀走得挺近对吧。”朱政煊问道
“不敢,不敢,皇上,我只是不得已啊,皇上!”南誾都要哭了,他感觉朴振秀要倒霉,他可不想受牵连。
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本来以为攀上了一棵大树,没想到爬的竟然是一棵荆棘。不光软弱无力,还会连累自己。
朱政煊没听他胡说,而是说道“我给朴振秀写封信,你就说是梁国公给他的。若有回信,你马上想办法送到右翼大营。”
听朱政煊这语气,南誾稍稍安心,他感觉朱政煊似乎对朴振秀没有太大的成见,于是便试探着问道“皇上,朴振秀他如此,您不要对付他吗?”
“在其位,谋其政,我对付他干嘛?”
南誾彻底放了心,大明皇帝心胸果然宽广,公私分得很开。
“我马上准备文房四宝。”南誾连忙说道
朱政煊微微思索,以仿宋体写了一封长信。
朴振秀这辈子值了,朱政煊平生写过的最长的一封信就是这封。
当然了,信的内容不复杂。只要是吹捧,其次是要求见面,对于见面要谈的内容他也稍稍提了一点,再次嘛善待邓洛升。
若不是邓洛升在他手里,朱政煊可没心情吹捧这家伙。
封好口,朱政煊说道“现在给他送去。”
南誾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当然了,他没问信里写了些什么,他可没这个胆子。
“还有,我来召仙这件事你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若是走漏了消息,我保证你全家会死在当天。”朱政煊警告南誾道。
南誾听着这杀意满满的话,连忙答应着,他不认为朱政煊是那种只说不做的人。
两人一起出了南府,朱政煊趁着夜色又出了城。
而南誾则直奔丞相府而去,朱政煊交代的任务,他是一刻也不敢耽搁。
赶到丞相府,朴振秀早已睡下,连日的劳累让这家伙感觉身体已经被掏空。
没睡醒的朴振秀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南誾,大半夜你是不是很闲?!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