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如果燕王出事,他徐家肯定会受到牵连。
“父亲,我觉得咱们应该和燕王通通气。”徐辉祖使劲咬着嘴唇说道
“糊涂!你如果敢和燕王说半个字,那咱们徐家就不会再得到政煊的信任!”徐达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难道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徐辉祖不甘心地说道
“什么坐以待毙!今天我叫你来,就是让你从今往后,安安分分,老老实实。你别以为你和燕王的事,我会不知道!你也别以为,政煊他不知道!”徐达低吼道。
“啊?这……父亲,我和燕王也没什么啊。”徐辉祖争辩道
他和燕王在正事上确实没有什么交流,但是燕王却经常给他送礼,以刷好感度。
在外人看起来,这确实没什么,毕竟他是燕王的大舅哥。但是,如果将此事放到全局来看,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藩王交好当朝国公的儿子,这怎么看都能看出不一样的味道。
“还他么狡辩!我告诉你,从今往后,燕王再给你送来礼物,你一定要拿给政煊一份,而且还要明说,就是燕王送你的!”徐达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看徐达发火,徐辉祖也不敢再争辩“是,父亲,孩儿明白了。”
徐达气呼呼地点点头,又补充道“你千万不要自作聪明,朱政煊和朱棣不是你能把握得住的。”
徐辉祖连忙应承着,说实话,刚刚他还在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提醒下自己的妹夫,让他安分一些呢。
几日之后,朱政煊来到了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因为这里住着一个人——魏川祥。
自从上次他指认了朱允炆之后,朱政煊便保下了他,并把他悄悄安置在此。
魏川祥不是个好人,但是也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怎么说呢,他应该算是个识时务的小人。
这种人也是可以用的,就比如现在,朱政煊打算用他了。
魏川祥算是朱政煊的人,但是却几乎不被外人所知。
一个不太显眼的宅院中,魏川祥正在家中凉亭里乘凉。他很郁闷,竟有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
本以为为朱政煊立了功,便可以受到重用了,没想到却被发配到这么个小地方来了。
更郁闷的是,朱政煊警告他,一定要老老实实,什么都不要做。
他拍了拍凉亭里的栏杆,不禁自言自语“唉,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呐。”
他怕朱政煊,所以,没有朱政煊的许诺,他连做点小买卖的勇气都没有。
燥热的天气让魏川祥更加的烦躁……
忽然,一个仆人匆匆跑来“老爷,老爷,门外有位公子求见。”
魏川祥奇怪道“是谁?”
“他不说,他只说要让老爷亲自去迎接。”
魏川祥更奇怪了,自己在这小镇并没有相熟的人啊。
忽然,明白过来,他知道是谁来了。
“快,快,全家都去迎接!”狂喜的魏川祥兴奋地喊道
他猜到来人一定是朱政煊,朱政煊能来干什么?肯定是要用他了啊,否则,他来找他干嘛?
果然,魏川祥来到家门口一看,是朱政煊!
曾几何时,那张脸对他就如噩梦一般,只要见到了便没有好事。但是现在,那张脸是如此的亲切,亲切中还挂着慈父般的微笑。
“侯……哦,不,公子,您来了,快,快请进。”魏川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朱政煊很满意魏川祥这个态度,对于小人,一定要治服,彻底的治服,让他的任何时候都没有咬你一口的勇气。
其实吧,最服的是魏威霖。现在,他对朱政煊不止是服气,更多的是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