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银票是我专门准备好来诬赖你的喽!”
“下官没有这么说,但是下官确实不认识这张纸是什么东西。”胡莱已经准备撕破脸了。
除了不承认,他相信他身后的那些人一定会救他。
如果他完蛋了,他身后的那些人也一块跟着完蛋。
都是一根绳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走不了你。
“呵呵,胡莱,你的无耻倒是超乎我的想象!那好,这个且不说,你来和我说说,这工地上是怎么回事?”朱政煊说道
“工地上在疏通运河,下官每日都来巡视。”胡莱信口雌黄道
“既然你每日都来,人这么说你不知道吗?”朱政煊质问道
“你是说这个啊,大人……前几天工人多有患病的,所以我就让他们去休息了。百姓为朝廷出力,身为父母官可不能不知体恤百姓。”胡莱此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从外表看,都看不出来他是蛀虫。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朱政煊掏出于正给他的那本小册子。
“三月初二,工地有不到二百名工人。三月初三,一百五十个,初四一百三十五个……”
越是读,胡莱的脸色越是难看。
“你告诉我,每天都有七八百名工人患病吗?他们都去给你修庄园了吧!”朱政煊怒斥道
胡莱擦擦汗,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大人,工人们是感念下官之恩德,所以主动要为下官修的……”
朱政煊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啪啪啪赏了他三个巴掌。
这含着怒气的巴掌力道极足,直打得胡莱眼冒金星,鼻血横流。
“胡莱!你的脸在哪里?!你是怎么说出如此无耻的话来的!”朱政煊大怒
胡莱当众挨了打 ,竟然也被激起了一丝血性。
“徐大人!我乃朝廷命官,你还没权利打我!即使你要打我,也要拿出证据来,一个小册子能说明什么?”
“要证据是吧,好!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是证据!”
胡莱冷笑着“他们?哼哼”
他之所以冷笑,是因为他笃定工人们不敢乱说话。他三天一威胁,五天一 恐吓,觉得效果应该很好。
“你们说说,是不是自愿为我修庄园的!说!说给钦差听听!如果你们说不好,我可饶不了你们!”胡莱叫嚣着,威胁着。
毕竟被胡莱欺压了许久,工人们一时间竟然被他镇住,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甚至,很多人连看都不敢看胡莱。
别人怕他,朱政煊可不惯着他。
飞起一脚便将他踹出五米远“你他么再给我狂!”
胡莱挣扎着站起来“我告诉你,你殴打朝廷命官,今天回去我就参你一本!你国公府了不起吗?不怕告诉你,朝廷里,也有人给我说话!”
朱政煊微微眯眼冷笑,这胡莱欺压百姓是一把好手,要论斗争……他可真是蠢驴一头。
这么轻易竟然就把他身后有人给说出来了。
“哼哼,我倒是想听听,是谁会为你撑腰!”
“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其实胡莱也不想这么早暴露,他不是在威胁朱政煊,而是在给他的这些下属们打气。
工人们虽然被镇住了,但是他的这些下属们也知道很多内情。
朱政煊心道:你这蠢驴倒也 还没蠢到家。
“又没人指控胡莱!”朱政煊不再接胡莱的茬,而是转头问向工人们。
稍稍犹豫,刚刚那个小伙便站了出来“我来证明!一直以来,疏浚运河的工人都被调去给胡莱修庄园了!”
“你们可是自愿!”
“不是!我们是被押着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