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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他命大,他儿子也命大。
袁修听得心里挖着疼,抱紧了太子,他的殿下。
“没事了,都过去了。”历泽秋拍了拍太子妃的腰,“既是送孤到了昭州,那等闲是不回去了,京里看好戏的看热闹的,不就是大勃人吗……”
袁修知道殿下什么意思,他虽是担心,但最终也没吐露片字不想太子去尧城,不想太子上战场这事。
殿下想做什么做什么,若是——
他随着殿下一道去便是。
隔壁小郡王院子。
黎南珠搓小软包子脸,“你在哪想什么呢?问你奶茶好不好喝,一个劲儿的出神,小小年纪哪里来的愁绪。”
“你爹骂你了?”小郡王很是八卦。
小皇孙摇摇头说没。小郡王啧了声,“也是,你俩爹那么恩爱,又疼你,太子严肃了些,但你爹护着你。”
“我若是犯错,爹爹也不会护我的。”小皇孙道。
黎南珠:“你还有犯错的时候?!”惊讶。
“我老爱看书,阿父想让我多玩玩,爹爹就不会护我。”
黎南珠:……狠狠rua了把小软包子。
过了又一会,历延年悄声跟阿叔说起了‘拜兆神’的事,“……我同阿父都信阿叔的,那坏人背地里这样传,是对黎家有二心,阿叔还是请王爷留意一些是谁。”
黎南珠恍然大悟,“你就因为这个愁眉不展啊?原来是担心我家——”不由抱着小孩,狠狠亲了口脸蛋,“谢谢你小软包子。”
又说:“我家粗糙惯了,我哥是武将,身上落下了不少毛病,上不了战场,如今是养老退休状态,昭州城里我哥是王爷,但我哥不怎么插手衙门政务,只是祖上基业大,人脉广,偌大的地方有个二心的很正常,黎家也不可能谁都喜爱钦佩……”
话是这么说,但搞到太子耳边那就不是‘心里不喜’,而是付出实际行动想搞他家了,这自然要查,总得戒备上。
“我去找我哥说说话,你先喝奶茶吧。”
小郡王说完就走,压根没注意到,小皇孙脸都红到脖子根了,等他一走,小皇孙伸着两个手摸着脸颊位置,都是火辣辣的。
阿叔亲了他。
……亲了他。
年过完后,太子太子妃前往尧城,留小皇孙历延年在昭州,夫夫俩是亲自将儿子交付在黎王爷手上的,太子说:“孤就这么一个儿子,南漳大哥就当自家亲侄儿一般,若是犯了什么错,只管教。”
黎南漳:他就是武夫傻子,也不会当真的。
还真能动手打小皇孙?
“我哥不会打小孩的。”小郡王替大哥澄清名誉。
袁修笑道:“殿下是开玩笑的,知道王爷和南珠脾性,我们才放心将延年留下来。”
留下历延年这事,夫夫俩显然是给孩子说过了。历延年此时面上有些不高兴——毕竟俩爹要走了,但还是很乖的,不想爹和阿父担心。
等送走了太子与太子妃,黎南珠趁机说要搬回去——
“哥嫂,我就带年年住我那儿了,地方敞快能住的下。”
黎王爷心想,你那院子多个小皇孙能挤着不成?但知道弟弟自打被封了爵,一直闹着要独立,要自己住,如今都拘到十五岁了,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成吧。”
邹氏还不放心,但王爷这般说了,她只能仔细交代,给擒娇祝灵两个好一通吩咐。
郡王府安全不必挂心,就是起居日常来。
黎南珠接小年年到了正院,揉着小孩脑袋,说:“这里是咱俩地盘了,你别拘束,缺什么了都跟阿叔说。”
他想起小孩怕黑怕鬼,干脆说:“侧间收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