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珠想让都散了,该干嘛干嘛,但他没说。
他真的害怕,还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怎么就怀孕了。
他是男的啊!
真怀孕了,孩子长在哪,怎么生啊啊啊!!!
一会会圣上的赏赐到了东宫,历延年出去的,在大殿让大嬷嬷安置妥,半点声没让寝殿的黎南珠听见。到了晚上吃饭,桌上东西好像没什么变化,还都是他爱吃的,什么麻的辣的,就是羊肉没了。
“羊肉上火,你吃了舌头疼。”历延年说。
黎南珠看还有他喜欢的别的,就不在意一道羊肉了,只是闻起来香,吃了两口又不爱,眼神往历延年的粥上瞥,最后粥全进了黎南珠肚子里。
到了晚上,洗漱后,历延年邀阿叔去后院散步乘凉,还说让底下人都睡去了,庭院无人。黎南珠一听,赶紧换上了他的短袖中裤,外头的草地水池子,此时散发着略略的凉意,和用冰不同。
挺舒服的。
两人散完步,回到寝殿,房间里也凉快,冰都放在外间,开着窗户,风一吹,冰的凉意送到寝殿内,既不是很冷,又解了热意。
黎南珠心满意足的睡在床上,床幔都不拉了。
历延年睡在窗边的海棠榻上,他睡了一个多月了,此时窗户就开着,房间静悄悄的,没一会床上方向响起声:“你睡窗户那儿夜里得冷,明日榻换个位置。”
“好,南珠。”历延年眼底明亮应是。
又过了一会,历延年说:“我今日问过郑太医,他说可以用药……”
“什么用药?”黎南珠迷迷糊糊的已经快睡着了。
历延年听阿叔声音犯困,只说没事,心里想等郑太医的药万无一失再说吧。
黎南珠困劲上来,就不管了。
如此过了几天,饮食起居一概如常,黎南珠打小自带逃避功能,很快就抛之脑后,继续哈哈哈哈傻乐——才怪。
到了八月初,郑太医来把脉,黎南珠就跟上战场一样,脸都是苦的,郑太医诊完,点了点头,黎南珠就一脸‘大限将至完蛋了’的表情。
怎么就一次就中呢!
虽然也不是一次——这个时候就不是计较这些的了。
郑太医观太孙妃脸色,不是欣喜,是害怕,便懂了太孙用意,此时就说:“太孙妃要谨记,切不能用此等药粉,不然有滑胎之相。”
黎南珠一愣,这太医说是让他避开,但干嘛给他药粉?
显然是早早准备上了。
“历延年要你做的?”
郑太医点了头,却不知道说什么,怕太孙妃误会,说殿下并非此意。黎南珠倒是想明白,说:“我知道他什么意思。”
自他过去半个多月来,历延年除了宫学朝堂,回来就陪他,悉心照料,变着法子让他舒服,有时候夜晚睡着了,还给他偷偷盖被子。
他都知道!
历延年肯定不是真想他打了,只是因为他不想要吧。
黎南珠没说话,不过留下了药粉,让祝灵送太医。到了中午,太孙殿下回东宫,陪太孙妃一起用膳,黎南珠也没说药粉的事,一直到了晚上,太孙殿下回来,两口子吃了饭,去庭院散步时,才说的这事。
“太医给了我药粉。”
历延年手一紧,嗯了声,黎南珠停下脚步,说:“我很害怕,我就没想过怀孕生子,说这些也不是怪你的意思。”
毕竟当晚也是他扑上去的。
“郑太医说,现在用药最好,再拖对你身体不好。”历延年声音如常,慢慢说:“宫学和前朝我会请假的。”
黎南珠:“你还都安排好了。”
历延年嗯了声。黎南珠听着有点不对,庭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