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牙行出来之后,姜葁给了李大柱一百两银子,让李大柱同租来的马车带着买来的下人们去了成衣铺子,给这些人按照身量每人买身换洗的衣裳,连带着里面穿的亵衣以及脚上穿的鞋子都一并买了。
姜葁则是跟着顾昭在县城的大街上闲逛着打发时间。
但他们逛的大多数都是粮店或者卖菜跟卖水果的铺子,要不然就是有一些小吃摊子。
顾昭知道,姜葁的目的是考察行情,便由着姜葁带着他四下来回的游逛。
可逛着逛着,麻烦就逛了出来。
在酒楼吃饭的刘玉,远远瞧见姜葁跟着一个女子,女子还推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从远处走来,顿时眉眼眯了起来。
上次她爹亲自去临安镇上把她带走,就是因为这个贱女人。
要不是这个贱女人在白公子身旁用了媚术,白公子怎么可能会派人去寻她爹前来教训她。
刘玉越想越气,特别是当她看到姜葁跟着顾昭有说有笑的时候,更是嫉妒的发狂。
夺走了她看上的白公子不说,私下里还跟一个瘸子勾搭在了一起,简直就是打她刘玉的脸,好让她刘玉在这宏阳城丢尽了面子。
真是想想都觉得牙疼的不行。
刘玉向来做事都是嚣张跋扈惯了,哪里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吩咐手下的丫鬟跟婆子带路,匆匆忙忙从酒楼出来,拦下了姜葁三人。
瞧着眼前的刘玉,姜葁为顾昭感到十分的抱歉。
都是她不好,好好待在马车上等着不行吗?为何非要出来闲逛。
闲逛就闲逛呗,为何还会遇到刘玉这么个大色批!
同情的瞧了一眼顾昭,只恨自己没有想到冤家会如此的路窄。
“见到咱们县令府的大小姐为何不行礼?”跟在刘玉身后的婆子指着姜葁厉声骂到。
姜葁瞧着那婆子趾高气昂的样子,一个没忍住,气笑了。
“你是谁啊?我为何要给你下跪?”姜葁朝着那婆子返问道。
那婆子没有想到姜葁胆子会如此之大,在她的指责下,不但没有被吓得跪地求饶,反而反过来质问她。
寻常要是换做别人,听到她这么一吓唬,早就哭着求饶了,可今儿个这……
那婆子不淡定了,侧目偷偷瞧了一眼站在前面的主子,刘玉。
结果刘玉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朝着那婆子瞪了一眼后,对着身边的小丫鬟示意了一下。
那小丫鬟收到刘玉指示,傲娇的走到顾昭面前,伸手指着顾昭道:“你,我家小姐看上你了,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把我们家主子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还不赶紧谢谢我家主子!”
花奴双手把着轮椅的扶手,听着小丫鬟的一句句的欺辱,十指攥的通红。
顾昭感觉到了花奴周身燃起的怒气,深吸一口气,朝着那丫鬟说了两个字“抱歉!”
便示意姜葁跟着花奴推着他们离开。
可刘玉怎么会放过自己看上的男人。
姜葁觉得刘玉不会善罢甘休。
那日在食客香的时候,刘玉应该是见过她的,就算没有见过,当初她使计把温正青以及刘修远给绊倒的事情,肯定记得。
对了,温正青下葬的那日,她跟朱美霖在大街上因为刘修远起冲突的时候,跟刘玉有过一面之缘。
至于后来在食客香那天,她虽待在白弈湫的专用包间里面没有出去,但是刘玉觉对不会就那么罢了的。
即便是她爹刘章,把刘玉这个亲闺女关在家里,照应不耽误刘玉这个县令府大小姐能够掌握到府外任何消息。
她敢保证,刘玉今日拦截他们,不全是为了顾昭,而是为了她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