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舍治学闻言,眼神之中立马浮现出了一丝狐疑的神色。
按道理来说,即墨谷已经被囚禁了如此长的时间,按理来说已经非常虚弱了才是。
可是方才他说话之时竟然声如洪钟,听起来和常人无异。
并且,即墨谷既然知道自己今日已经是必死的局面,为何语气还能平稳,半点慌张都听不出来?
随即,羊舍治学心中一动,而后朗声道。
“既然知道我们是来处刑的,你还能如此淡定,倒也算是个人物。”
“但是只可惜,若是你乖乖的做一条狗,又何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局面?”
其他部落的族长见状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然除掉即墨谷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赶紧动手就是了,和他费这么多话做什么?
再说了,羊舍治学平时也不是一个爱说废话的人啊,今天怎么这般反常?
然而,羊舍治学话音落下,面前的“即墨谷”却是并没有作任何反应,只是这么背对着众人,静静地坐在原地。
越是这样诡异的景象,在羊舍治学看来,其中便越是充满了危险。
而后,便看向了正在自己身旁一脸疑惑地狗腿子道。
“去把他杀了。”
然而,狗腿子哪里有羊舍治学这么多的想法,此时的他不过是想紧紧地抱着羊舍治学的大腿罢了。
随后,谄媚地点了点头,而后便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慢慢地走上前去。
临近西番王之时,口中还喃喃地道。
“即墨谷,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希望今日你做了鬼,也不要想着回来找我报仇。”
正在此时,异变陡生!
寝宫上方的房梁之上,突然落下一个人影。
而后仅仅是一息之间,那狗腿子便被这人影手中的长刀削掉了头颅,而后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羊舍治学只是感觉眼前一眨,眼前的形式便已经发生了变化。
回过神来之后,羊舍治学有些慌张地退后了两步,而后定睛看去。
只见眼前这人影一身黑衣,其上关节处还有着坚硬的战甲。
脸上覆盖着一张只露出了两只眼睛的鬼脸面具,而两只眼睛则是不断地扫视着众人。
似乎只要有人有半点异动,这人影便会冲上前来。
至于其手上的长刀则是在昏暗的寝宫之中尤其刺眼,并且正顺着刀锋向下缓缓地低落着鲜血。
虽然部落之中人数众多,但是看着这突然出现的诡异黑影,众人皆是感觉背后发凉,不由得缓缓向着寝宫大门退去。
羊舍治学在看到这人影全貌之后,立即便从腰间拔出了随身携带的配刀举在了身前,并且脑门之上不由得流下了冷汗。
还好方才不是自己亲自上去,不然的话,现在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就是他自己了。
眼神的余光虽然看到了众人后退的动作,但是羊舍治学也并没有出声阻拦,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影身上。
然而,半晌之后,在羊舍治学全神贯注的提防之下,面前这人影却是并没有朝着自己攻来,而是从怀中默默地掏出了一个火铳。
这火铳,羊舍治学如何会不认得?就连自己的部族之中也有许多,只是因为西番没有战事,所以谁都没有将其带在身上的习惯而已。
这一刻,羊舍治学终于是破防了,当即便开口怒声道。
“你不讲武德!”
然而,面前这人却是丝毫不予理会,只是静静地举起了手中的火铳,而后缓缓地扣动了扳机。
下一刻,便见羊舍治学捂着汩汩流血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