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虽然不变,但是心中却是寒了下来。
这朱棡,未免有些太过草芥人命了。
那人只不过是知晓了他的病症而已,便被他残忍的处死了。
甚至在他看来,这事儿还是理所应当?
本来,朱橚还因为朱棡和自己的血缘关系而对他格外亲近。
而现在,纵使没有几分给那郎中打抱不平的想法,朱橚也不想给朱棡治疗了。
朱棡见朱橚陷入沉思,还以为朱橚是在思考治疗的方法,急忙催促道。
“五弟,这病可有治疗的方法?”
朱橚犹豫了半晌,这才点了点头。
思考了半晌,朱橚也想通了。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未曾相识的郎中得罪朱棡。
毕竟在他的了解来说,朱棡为人心狠,手段毒辣。
如果今日自己不作为,恐怕朱棡会因为这件小事记恨上自己。
如若是朱橚孤身一人的话,倒也好说,但是徐妙锦的安危他却是不得不操心。
如果将人体比作一盏油灯的话,别人的情况都是在烧灯芯,朱棡现在的情况就已经是在烧灯油了。
一旦灯油烧尽,结局自然不言而喻。
想要治愈倒是没什么可能,但是将病情稳固住确实不难。
只要将他的灯油补全,日后少见酒色,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朱橚此时就是在赌,赌朱棡戒不了酒色的诱惑,还会再犯。
下一次若是还因为此病情而求到自己的话,自己只要以这病只能治愈一次搪塞过去便好。
到时候,朱棡想必也很难挑理。
心中想着,朱橚便伏在桌案之上写了一张药方交给了朱棡。
朱棡接过之后,珍而重之的将其放在了怀里,而后突然转移话题道。
“五弟,为兄你在父皇的首肯之下建立了一个商会,并且似乎发展的不错?”
朱橚一怔,心中暗道。
莫非接下来的话才是朱棡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
见朱橚点了点头,朱棡接着道。
“你是知道的,为兄在太原府上一直在父皇的安排下看着那里的矿场。”
“不知,那些产业能否参与到五弟你的商会之中?”
朱橚这下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朱棡是想通过大明商会将煤炭往出铺一铺,随后微微颔首道。
“好,那我便书信一封征求一下父皇的意见。”
在朱橚的心里,始终还是防着朱棡一手。
毕竟矿场只是交给朱棡看守管理,说到底还是大明皇室的财产。
就算准备经过商会铺货,起码也得让朱元璋知道不是。
哪知,朱棡在听完朱橚的话之后,脸色却是不由得一遍。
这一幕自然也落在了朱橚的眼中。
正当朱橚心中已经兀自起疑之时,朱棡笑了笑而后道。
“好,那便全由五弟你安排,为兄就在太原府等你的好消息了。”
说罢,便转身急匆匆地向着院外走去,显然是已经不打算和朱橚继续交流了。
朱橚明面上笑着迈动脚步出去相送,心中却是始终思考不清楚朱棡此举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