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从隔壁自己的寝宫桌案上拿了酒精、棉花、以及一整套清创消毒和缝合伤口的工具来。
重新坐定在蒋义床榻之前的方凳上之后,虽然此时已经深感困倦,但朱橚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把注意力放在蒋义的伤口之上。
现在放眼整个大明,只有朱橚一人有能力处理蒋义的伤势。
若是自己多耽误一会,蒋义的伤势就多了一分感染的风险。
想到这里,朱橚不敢犹豫,立马开始动手消毒,为蒋义重新处理伤口。
两个时辰之后。
朱橚看着眼前经过自己之手重新处理过的伤口,已经裹上了干净的纱布,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同时心中的那块巨石也终于落地。
虽然自己方才困倦到脑子都有些不太清醒,但是这事儿自己太熟悉,甚至称作熟能生巧都不为过。
仅仅是凭借着肌肉记忆,便完成了所有的工序。
再看躺在床上的蒋义,紧紧咬着的钢牙终于在朱橚停手直起腰来之后才缓缓松开。
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洗过澡一样,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床榻之上。
朱橚方才的一系列操作简单粗暴,就是把伤口扒开,把脓疮刮干净了再给自己重新缝合起来。
包括酒精倒在伤口之上那种深入骨髓的刺痛,和针线穿过皮肉的感觉。
在这个目前还没有麻醉技术的明朝,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蒋义没有在刚才疼晕过去,在朱橚看来已经是硬汉了,是意志力极其强大的体现。
低头细细看着自己身上经过了二次处理的伤口,蒋义自然是可以分辨得出和之前的不同之处。
虽然起不来身,也还是眼神真挚,声音略带嘶哑地对着朱橚道。
“周王殿下大恩大德,微臣无以为报”
朱橚未等蒋义说完,便摆了摆手打断了蒋义的话。
“这几日好生休息,被褥不要总是捂着伤口,过几日我再来给你换药。”
蒋义一听,虽然在脑海中没有伤口要换药的概念,但是反应过来周王过几日要亲自来?这怎么得了!
朱橚什么身份,自己什么地位,哪有让周王殿下一直伺候自己的道理,当即便要出言拒绝。
“殿下不必亲自跑来,微臣请太医们来换就行了。”
朱橚眉头一挑,有些没好气地道。
“他们能换明白吗?”
太医院那帮人连伤口都处理的一塌糊涂,让他们换药朱橚真是放心不下。
别是自己费尽周折救回来的蒋义,到头来再让他们不吭不响地送去了阎王殿。
蒋义听着朱橚的反问,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竟想不出话再反驳。
朱橚见蒋义沉默也没有多说,交代了几句便转身出了房门。
接着顾不得休息,便返回宫中俯首案上写好了完整的改革社学条陈。
再度来到了太子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