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标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朱橚的话却惊地二人瞪大了双眼,猛然抬起了头。
“儿臣怀疑这人或许是国子监刘祭酒。”
朱元璋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震惊,若这人真是刘祭酒,事情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刘祭酒在国子监教书育人半生,朝中半数文臣和士绅举人都受过刘祭酒的教导或是恩惠。
假使他日后找到了些许由头,牵头鼓动人心,在朝堂之上掀起波澜。
届时不仅此人对于大明江山社稷的威胁达到了人文民心这一高度,甚至于就算狠下心来处理此人,都会加剧这种矛盾,得不偿失。
可是说到底,这毕竟只是几人的猜想,眼下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做不得真。
当下朱元璋收敛了震惊摇了摇头。
“标儿,橚儿,你二人平日里多多注意朝中士绅举人的走动情况。”
“朕也会暗中派人调查刘祭酒的一举一动。”
“父皇,儿臣想去岭南。”
“不行!”
话音刚落,朱元璋便没好气地恨声拒绝打断了朱橚。
自己方才就不应该提赐赏的事,这小子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朱橚眼见被拒绝,也不意外,而是张口提醒道。
“儿臣记得父皇之前答应儿臣,只要儿臣可以改正太医院风气,让众太医不再好高骛远。”
“就准许儿臣南下岭南一事。”
“难道父皇要说话不作数吗?”
朱元璋闻言也想起了那日的事,本来只是想给朱橚出一个难题。
谁曾想橚儿能力如此卓绝,真的办到了。
虽然老脸一红,自觉有些羞耻,却还是转移了视线不去看朱橚硬着脖子道。
“朕不记得答应过你了。”
朱标抬头看了一眼局势,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他也认为,朱橚还是留在京城更加合适。
其一,可以帮助他二人好生守候大明江山社稷,一同壮大大明。
其二,也是不愿放朱橚一人去岭南那穷山僻壤吃苦遭罪。
随后,竟然也是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五弟,大哥也不记得父皇曾经答应过你这事儿。”
朱橚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二人,震惊异常。
没想到父皇和大哥为了把自己骗在京城,老脸都不要了,串通了说瞎话。
霎时垂头丧气,坐在了凳子上不发一言,显然是哑了火。
朱元璋见状也有些于心不忍起来,轻咳了两声道。
“朕赏你黄金万两,良田千亩,护卫百人,此事就此作罢。”
紧接着不理会朱橚幽怨的眼神,端起面前茶杯自在的一饮而尽,站起了身。
整了整衣衫开口道。
“说话天亮了,回去歇息吧。”
待朱橚走后,朱元璋看着朱标,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道。
“标儿,橚儿总想去岭南,那地方边关頽远,战争将起,朕放心不下。”
“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想个办法把他留在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