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其他的佛门弟子,所以从没有闹出什么矛盾来。
枯坐了一天,光喝了茶水的宋鹤卿,看到酒肉自然是感到分外的亲切,赶紧从凌老捕头的手上接过了东西。
先前还不觉得饿,此时一闻到烧鸡的香味,肚子就咕噜噜的交了起来。
宋鹤卿也不客气,撕开油纸,就直接下手掰下了鸡屁股,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凌老捕头一看这位竟然从鸡屁股开始吃,不禁肃然起敬,比了个大拇指:“宋金绶,真是好品味。”
“嗐,小意思。”宋鹤卿随手灌了一口竹叶青,招呼道:“这酒不错啊,您老也别站着了,坐下一起吃。”
这竹叶青酒是三秦府的特色,用汾酒为底酒,再添加砂仁、紫檀、当归、陈皮、公丁香、零香、广木香等十余种名贵中药材以及冰糖、雪花白糖、蛋清等配伍,精制陈酿而成,使该酒具有性平暖胃、舒肝益脾、活血补血、顺气除烦、消食生津之多种功效。
当然了,白猿寺下的村子只是个偏远小村,酿出来竹叶青没有这么讲究,但也算别有一番滋味。
凌老捕头早已习惯了宋鹤卿的随和,顺势坐到了原本大无畏尊者坐着的位置,嘴上却是说道:“我跟弟兄们已经吃过了,不过佛门那些离去的弟子到现在可都没回来呢。”
显然,凌老捕头先前不在这里,是去盯那边的梢了。
“不用管了,现在应该都回来了。”宋鹤卿一边吃,一边答道。
先前还没察觉,但现在宋鹤卿已经是察觉到大鹏鸟的动静了。
凌老捕头见宋鹤卿这么说,也只得摇了摇头:“这些佛门的和尚也是,这都几个月了,还这般遮遮掩掩,这么个查案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一听这话,宋鹤卿当即摸了摸油光锃亮的嘴,狡黠一笑:“您老也别急,顶多再有一个月,这白猿寺的事就了了。”
凌老捕头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如此最好,也不知我那曾孙出生了没有,算算日子也该快了。”
看着眼前身形伟岸的老者,蜷缩着身体,掰着指头算日子的可怜模样,宋鹤卿一翻白眼,没好气的道:“凌老,你也别跟我来这套,这都是上面的认命,我也管不了这些。”
宋鹤卿如此说着,默默的吧烧鸡护在身前,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那你把烧鸡还我,我明天热一热接着吃。”凌老捕头当即变脸,伸手去抢自己带来的好酒好肉。
“唉,别介啊!”
宋鹤卿当即伸出空出的一只手去挡。
凌老捕头双手齐出,但却被一一化解。
宋鹤卿出招轻若鸿毛,飘飘忽忽,但却用单手防的滴水不漏。
“好小子!”
凌老捕头来了兴致,当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双手间竟然隐隐有沉闷的雷声隐隐作响。
宋鹤卿渐渐防得吃力,便灵机一动,嘴里叼着鸡腿,猛的一换手,将干净的左手收回,把满是油污的右手伸出去拆招。
“别碰我,我就这么一件干净衣裳了。”
凌老捕头直接蹦出去一丈远,根本不敢掠其锋芒。
他拉开距离以后,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一副,发现没沾上油污之后,才松了口气。
凌老捕头指着宋鹤卿说道:“都说你鹤小子天赋异禀,二十四岁就挂上了金绶,前途大好,我看你就是个泼皮!”
宋鹤卿被这么说,倒也不恼,反而豪气的一拱手:“承让!”
“吃你的吧!”
凌老捕头没好气的说道,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这一次没再去打扰宋鹤卿喝酒吃肉了。
“可怜我一老汉,都没几天活头了,枯守在这黄山破庙里,荒废岁月,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