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真秀大师。”
“萌荫师父,幸会。”
与相国寺的弟子打交道的多了,真秀也是感觉越来越不方便。
他和普渡以师兄弟相称,按理来说就要称呼相国寺萌字辈的弟子为师侄。
看着这些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甚至还要虚长几岁的诸多相国寺弟子,真秀怎么也开不了口,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因此,不熟悉的他都以师父相称,熟悉一些的则都直呼法号。
相国寺的弟子就都给真秀加一个大师,这样既不是礼貌,也不至于太过分到难以启齿。
“普渡师叔,你和真秀大师的辈分不太对吧?怎么是以师兄弟相称?”萌荫有些困惑的问道。
“嗐,我叫真秀一声师弟,已经是我占便宜了,要真论起来,我还得叫他师叔。”普渡挥挥手,没好气的说道。
“啊!?”
萌荫一愣,显然也是没想到,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真秀竟然辈分这么高。
“怪不得,但这样会给真秀大师带来一些麻烦吧?”
萌荫心思灵敏,很快就察觉到一个称呼问题,很可能让相国寺的弟子们有些误会。
普渡这时笑了笑,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你还真别说,前几天萌空和萌净就来找真秀的麻烦,结果那被收拾的一个惨啊。”
萌荫有些无语的撇了眼自家的师叔。
萌空和萌净他自然也是认识的,在师门中的存在感很高。
他只是没想到,真秀竟然不声不响的把那俩人收拾了。
“能打出那样的拳法,果然不是普通人,就是不知道具体有多强?”萌荫在心中暗暗想到。
修行者的思维方式总是如此,遇到同为修行者的人,就习惯于用实力区分双方之间的强弱,几乎如同本能一般。
萌荫在打量真秀的同时,真秀也在打量他。
抛开那显眼的容貌,此人的气质非常的恬静,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如同一汪静静的湖泊。
仅从气息上判断,真秀觉得此人的实力应该远在其他相国寺弟子之上,包括萌空和萌净两人。
而且能拿的住相国寺大弟子这样的名头,恐怕也不是易于之辈。
此次佛会,搞不好俩人也会交手,真秀自然将萌荫放在了心上。
“不愧是相国寺,年轻一辈的弟子就有如此人物,不知道其他寺庙又是如何?”
“作为佛门圣地的雷音寺会有更加可怕的存在吗?”
他的思绪不知不觉的从眼前的萌荫,飘向了灵山。
那传来佛光的方向,让他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一旁的普渡看真秀和萌荫之间有些火花,不禁感到一阵欣慰。
他也年轻过,自然了解同龄人中若有实力相当的对手,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相国寺对萌荫抱有很大的期待,自然是希望他能走得越远越好。
普渡此番带领寺中弟子参加佛会,除了要将相国寺的意愿清晰的传达给雷音寺以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尽可能的让弟子们得到成长。
尤其是那几个被重点关注的弟子。
而此次佛会有真秀这样高深莫测的存在,普渡相信自己的任务应该会非常简单。
像萌荫等在自家寺庙里顺风顺水的年轻人,只有遭遇挫折,才能得到飞快的进步。
“萌荫,可别怪师叔狠心啊。”
“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一想到平日里对所有事情淡然无比,成竹在心的萌荫即将遭遇挫折,普渡忍不住嘿嘿怪笑起来,分外的期待。
萌荫突然感到一阵恶寒,看到自家师叔的怪模样,不禁压低了声音,一脸嫌弃的嘀咕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