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聊了一会，才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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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的时间，北京联想科技公司，以及柳抟志和倪光楠，成了华国商界舆论的焦点，无数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的是非和对错。
但是，令陆凡惊掉眼珠子的是，竟然有百分之九十多的人，非常认同柳抟志的做法，还怪倪光楠这个人太较真了，不知道变通，给公司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甚至就连叶正君、安雅、杨宏斌、高大为、龙丹妮、丹尼尔和王石头等人，都觉得柳抟志做得没有错，就该把倪光楠这个人给赶出公司，这是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考虑。
陆凡有些无语，有些不解地对着安雅和叶正君问道：“不是，我说你们搞错了吧，这件事情明明是那个柳抟志的做法有问题啊，他这么做才是对联想科技公司有很大的危害呢。”
叶正君停了陆凡的话直摇头，很不赞成地说道：“陆凡，我觉得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对于连联想科技公司而言，现在面对的首先问题是，如何能在如此艰难的竞争环境下活下来的。
而不是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研发谁也看不到前景的“芯片”和程控机产品，倪光楠这个老头太固执了！”
陆凡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又看向安雅，开口问道：“安总，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安雅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董事长，我个人非常同情倪院士的遭遇，但是我也很理解柳抟志的做法。”
“其实，对于柳抟志而言，联想科技公司通过电子工业部的关系，可以拿到出口外汇补贴。
然后，购买便宜的电脑零部件在国内进行组装，转手卖出去就是八倍、十倍的利润，这么容易就能赚到钱，何乐不为呢？
所以，柳抟志为何放着好好的“快钱”不赚，却花费巨资研发并不一定有“钱途”的芯片技术呢？”
陆凡没有理由反驳，这确实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一个公司首先要生存下去，而不是只着眼于将来。
陆凡给杨宏斌打电话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杨宏斌也赞成柳抟志的做法，让陆凡大为意外。
不过，陆凡想了一下就明白了，从表面上看，他们两人似乎是“技工贸”和“贸工技”发展道路和理念的冲突，但实际上，这牵扯到了方方面面的事情。
在陆凡重生之时的2021年，几乎100％的人都会支持倪光楠，而对柳抟志口诛笔伐。
但是，在九十年代初的社会环境和市场条件下，面对惨烈的竞争，除了陆凡这个重生之人，哪里有人能看到未来是什么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