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只为了混一个奸细进来?
可那大汉却十分笃定的答道:“其实修成侯也不需要府君做什么,只需要把晋人往来的战报军情全都誊抄一份交给奴婢带出去即可。庾亮要府君做什么,府君尽管照做便是了。”
耳听的这大汉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晋人如何如何,屁股完全坐在了羯虏的立场上,黄衡不由得都有些怀疑起他是不是背着自己的儿子投降了赵国。
“府君这是不信吗?”那大汉果然猜中了黄衡的心思。
“府君若是不信,今天夜里可随着奴婢出城。主人自在城外可以面见府君!”
“什么?”黄衡脸色又是一变,“冲儿当真活着吗?”
他眼珠转动,大脑不断思考着这大汉话中的虚实。
“他在哪里?”他追问道。
大汉却连连摇头,“主人所在,恕奴婢不能明言。不过府君若是真的想见,奴婢可以带路,一个时辰后,府君自然能亲眼得见主人了。”
黄衡咬着牙答应道:“好!只要你能让我见到冲儿,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
一顿狂欢饮宴后,安陆城又恢复了平静。
赵军并没有乘夜前来偷袭,皎洁的月光一如既往的洒在涢水的河道上。
进入子时,守夜的士兵们都有些累了。他们拄着长矛,靠在城墙上眯着眼睛,半进入了梦乡。
安陆城北一个城墙拐角处,一只吊篮悄无声息的从城头被放了下去。
“府君,真的这么急吗?”负责这段城墙的晋军队主有些为难的看着黄衡。
“安队主你放心,左右在天亮前我就回来!”黄衡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往那队主手里塞了一只银匙,“老夫的孙儿得了急病,又走的急。路上的药都没带齐!”
他拍了拍手中的布囊,“老夫出城送个药,天亮前就能回来!”
“可是,”那安队主得了好处,还是有些不安,“若是送药,府君派那个壮汉家丁去不就行了么?”
“嗨!”黄衡连连摇头,“我那傻仆人只有一把子力气,没有脑子,认不得路。这一路上还得我给他指路,他才好背着我快去快回。安队主你放心,老夫一定在天亮前回来,到时候还麻烦你把老夫二人吊上来啊!”
说完,他也不容那安队主啰嗦,直接坐上了吊篮,示意士兵把自己放下去。
安队主无奈,只能招手示意手下把黄衡二人放下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