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双眼混沌无神,手脚软弱无力,都怀疑自己的手下带错人了。
“太尉,错不了!”
夔安左边的大汉点头道,“看他服饰甲胄,定是督将级别的军官。这义阳城里除了郑府君,便是黄将军了。”
夔安右边的大汉立刻竖起大拇指夸赞起来,“修成侯慧眼!麻秋自愧不如!”
“没错!这位便是义阳将军!”郑进也点头哈腰的附和道。
“黄将军!”夔安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确认了身份,他就单刀直入。
“你临阵举义旗归降大赵,老夫甚为欣慰。适才接收事务繁忙,慢待了将军,还请黄君见谅!”
说完,夔安居然起身给黄冲行了一个大礼。
黄冲连忙摆手示意不敢,夔安见他一身狼狈不堪,便吩咐手下给黄冲端过来一盆热水擦洗。
“明人不说暗话,此番老夫南下,军容之盛,想必黄将军也已亲眼目睹。老夫之意,绝不仅仅止于义阳。接下来的道路,黄将军可否愿意带路呢?”
既然已经投降了,那也就别立牌坊了。黄冲倒是想象过自己如何坚贞不屈,怒斥虏寇。可现在形势逼人,他也就表态愿意了。
黄冲的表态在夔安意料之内,他刚想继续说话,一个妇人在赵军士兵的看押下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郎...郎君?”那妇人一眼认出了黄冲,正是黄冲的妻子。
黄冲也是一惊,他抬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妻子端着水盆,正傻傻的站在门口。
“呵呵,劫后余生,贤伉俪经此一难,将来感情更笃了呢!”夔安笑眯眯的捋着胡须道。
黄冲一看自己妻子穿戴整齐、表情如常,知道这是夔安特地保护下才能幸免,他连忙又起身朝夔安行了一个大礼,激动的道:“太尉布施仁德于下,冲敢不尽心竭力,为太尉效命!”
夔安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连连大笑,两人又表演了一番君臣知遇的戏码,夔安才让哭哭啼啼的黄冲先下去洗漱再来谈话。
“恭喜太尉得一猛将啊!”郑进知道黄冲的前途是稳了,自己的前途还没着落,急忙拍起了马屁,把黄冲吹的天上有、地下无,说得夔安好似捡到了一块宝。
夔安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也先下去。老夫有事自会唤你!”
支走了郑进,二堂内就只剩下了夔安三人。
“义阳虽然轻取,但我等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石闵吸了口气,振作精神,对夔安道,“闵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太尉应允!”
夔安摆摆手,表示尽管说。
“出征前闵也曾熟记晋人将军的来历。那黄冲虽然出身祖逖帐下,但却是荆州竟陵人氏,熟知竟陵地理。闵将别太尉独行,此番深入,若无向导,势必难行,还请太尉将此人赐予末将!”
夔安刚要说话,只听得门外有人报告道:“张貉将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