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劲在新宅也不算陌生面孔了,公主看着他忙进忙出,招呼着手下的士兵把一车车的珍宝往内宅里送,便上前问道:
“沈司马,这些是什么?”
沈劲恭敬的答道:“便是昨夜主公寿宴上收的贺礼,吩咐属下送到府上的。”
昨天的寿宴公主也参加了,虽然只略露了露脸,便回新宅了。但寿宴开始前大堂上堆积如小山般的贺礼也着实让公主大开了眼界。她明明记得应该不止眼前的这些礼物,怎么等了一天只运来这些呢?
沈劲知道陶旭的脾气,如果陶旭没和公主说,他就绝对不敢逾界。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陶旭自有安排。
“那驸马他人呢?”公主又追问道。
“卿卿,我回来啦!”
陶旭骑着高头大马,一脸的春风得意,他抓紧吃完了晚饭,便赶回了新宅。
望着眼前流水似往里搬的财宝,陶旭连连嘱托运输的士兵小心别磕碰了。
“夫君怎么这般财迷了?”公主眼看确是陶旭吩咐所为,心中愈发感到奇怪。根据婚前的观察,陶旭似乎并不是那种贪财之人。
“这个么....”陶旭不想直接透露自己的打算,要是被公主知道了他铁了心要去荆州作战,她还不得和自己拼命么?
陶旭只能一边安慰,一边继续骗她。
公主只是粗粗估计了一下,从寿宴现场搬到新宅里的贺礼最多也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去了哪里?
陶旭不愁吃不愁喝,皇帝还新赐给了公主一片庄园,每年的收成足够日常开销的了。手下的士兵更是直接由朝廷公帑负责供养,他究竟哪里缺了这么多钱呢?
公主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看着陶旭装逼。待沈劲和士兵们走后,待梅姊和侍女们退下后,卧室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她才在床边开口。
“夫君,自成婚以来,妾身未尝失德。君何以突发奇想,借寿宴之名敛聚如此多的财物呢?”公主正色道。
她一边推开了陶旭求欢的大手,一边继续问道:“哪怕敛聚了这么多财物,运回府里的也不过三分之一,剩下的诸如金银、香料,绢帛,这些紧俏货都去哪里了?”
陶旭知道今天不交待是混不过去了,他只能把由头都归到了兄长和小侄子的身上,说之前兄长为了扶植自己牺牲甚多,这次给兄长一些回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公主显然是被蒙过去了。她叹了口气,有些庆幸的言道:“夫君,以后这种事便请明言。妾身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君兄即妾兄,莫说十几二十万的债。便是一百万,妾身也拿得出来!”
陶旭也不管她是不是吹牛,只是重新把她搂入怀中安慰道:“好了,现在解了卿卿心中的困惑,是不是也该解一解夫君身上的困惑了呢?”
陶旭自从数日前忙于办寿宴,已经五天多没有在新宅中住,公主亦是久旷之身,床头帐钩当即激烈的晃动起来。
***
第二天一早,陶旭精神饱满的前往大营。
右卫军大营很快就成为了建康城的地下黑市,大量的硬通货,黄金、白银、绢帛、香料迅速从这里流出。
相反,各种犀利的铠甲、铁胄、行军锅灶、紧急救治药草、各类军旗、金鼓,这些军用物资则流入了军营。
陶旭做的非常隐秘,他在每家的订货不会超过总数的十分之一。甚至远到京口、姑孰,都有他的订单。
要不是朝廷对于兵器管制的严,陶旭说不得连兵器都要一块订了。
好在何充那边陶旭已经打好了招呼,右卫军的武库里按照陶旭的要求拨给了足够数量的兵器。
外部的硬件配置到位了,剩下的就是士兵的软件配置。
之前陶旭的庱亭军只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