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夫君我的诗了!”陶旭非常自豪的夸耀道。
反正这世上没人知道,吹破天也没事。
公主也不答话,只是从一旁的包袱里取出文房四宝,当场也要写字。
“呃,卿卿。这夜都深了,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写吧!”陶旭搓着手商量道。
他原先还想装一装,可一看公主当真要写字,立刻露出了原形。
公主却闷声不响,她在案上铺开纸笔,直接蘸上装在竹筒里的墨汁,挥笔把陶旭的诗又写了一遍。
公主的字笔走龙蛇,似是草书,字里行间却又带着章法,字字之间不相粘连,这应该就是标准的章草了。
“夫君看妾身此幅如何?”公主放下笔,傲娇的抬起下巴让陶旭鉴赏。
陶旭虽然不会写,但看还是会看的。尤其是这大半年,整天看的不是王导、王恬,就是殷浩、谢尚。他的书法品味在各种名家之间熏陶也熏陶出来了。
“好字!好字!卿卿书法真不输王敬豫矣!”
听到陶旭的赞许,公主终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原来南郡公主也不全是生长于深宫之中。
当年苏峻作乱时,跟随在皇帝左右的御史中丞钟雅坚持每天在乱军中给皇帝教授诗文。当时只有四五岁的小公主也耳濡目染,学了不少东西。
钟雅是曹魏太傅,也是书法名家钟繇的后人,他的书法也是当世一绝。公主的书法因此也学自于他。
“难怪难怪!卿卿真当世书圣也!”陶旭一边说,却一边又直勾勾的盯着公主看。
“郎君在看什么?”
这一次,公主虽然依然羞,但不再怯。
她大方的抬起头来,让夫君尽情的欣赏自己的美。
“郎君自然在看你!”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陶旭不想再挥霍金钱,他一把横抱起自己的娘子,两人霎时便滚到了床榻上。
“哎呀,灯还没灭~”
“没关系,亮着看着清楚~”
“你怎么~”
“要说君,不能说你~”
......
卧室内的激战显然听不清楚了,卧室外奉命监督二人敦礼的陪嫁宫女们这才松了口气。
她们悄悄地站在门外,为的就是监督驸马和公主。现在进入了正轨,她们终于也可以睡了。
“真是冻死了!”
一个豆蔻年纪的小宫女虽然披着厚披风,但在雪天下站着也是活受罪。进了房间,她连忙脱下满身是雪的披风。
“不许多嘴!”为首的陪嫁宫女就是那个“梅姊”,她显然是这伙宫女的头头,她回头一瞪那个小宫女,其余的人便都不敢吭声了。
“明日天亮前还要准备好所有的洗漱。公主和驸马要按时进宫再谢过天子,咱们要比公主起的更早!”梅姊绷着脸道,“所有人睡觉不许脱衣服,每半个时辰换一班人,在寅时二刻就要叫起。寅时末刻所有人就要准备完毕!听清楚了吗?”
“诺!”
这些小宫女们哪敢吱声,再苦再冷也要熬着,她们按照吩咐纷纷睡觉去了。
“哎,骊儿姐姐。她们可真辛苦啊!”
仅有一墙之隔的绿珠捂着耳朵偷听到了全部的对话,她叹了口气,挪到了骊姬的身边,两人捂在一起相互取暖。
“你说她们以后会和咱们生活在一起吗?”绿珠睁着大眼睛问道。
骊姬笑着抚摸绿珠的头。
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公主下嫁,以后这府邸的女主人就是她了。自己不过是个姬妾,虽然怀着一个孩子,但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自打陶旭和公主定亲之后,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