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头竟然不断地看到往来船只。
往日冷清的秦淮河上甚至出现了画舫酒宴,达官贵人们见到陶旭,纷纷在船上就给他祝贺起来。
陶旭只能不断地起身答谢,再重新坐下,再起身….
等着乌篷船开进青溪,在东篱巷口上岸,天都快擦黑了。
“二郎你看,大公子把车都预备好了!”陶猛一上岸,就看到了带有陶家图案的牛车,他兴奋的招呼船夫把酒坛和木箱抬上车去。
“子初兄,你好狠心啊!竟然一个月不回家?”
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的车夫一听陶旭到了,大笑一声。他一把扯下头上的斗篷,跳下车来抱拳行礼道:“久违了!”
“令则?你才回来吗?”陶旭定睛一看,不正是去游说郗鉴的荀羡吗?
荀羡哈哈大笑道:“我回来也有数日了,太尉说是生怕你们在京城火并,所以强留我住了几日。我说有你在,怕什么?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见笑了!”陶旭略一谦虚。
可就算如此,荀羡也是朝廷驸马,甚至论起辈分来,还是皇帝的姑父。自己回一趟家,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
荀羡脸上的笑容愈发神秘起来,“这些东西就让你的家人带回去吧。还有一名贵客,想要见你!”
“贵客?”陶旭一看他身后的马车,更不明白了。哪位贵客值得荀羡专程等在这里?
“不用问了~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吗?”荀羡一把拉过陶旭,把他推上车,拉着牛头掉了个头,喊道:“去了你就知道啦!”
说完,他也不顾陶旭没和陶猛打招呼,直接一鞭子抽到马身上,马车带着一阵轰隆声,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了。
陶猛摇了摇头,只能无奈的和陶家的仆人们自行回去复命。
***
陶旭坐了一路船,又颠了一路的马车,整个人都被颠散架了。
荀羡刚一停下,陶旭顿时把头探出去,哇哇的吐了一地。
“你怎么喝酒了?”荀羡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说道,“一会见了贵客,这可是失礼啊!”
“什么贵客?你又不说?”陶旭翻了个白眼。
“嘘~见了你就知道啦!”荀羡依旧在卖关子。
这一次,荀羡把陶旭拉到了鸡鸣巷的一处偏僻所在。他小心的在大门上敲响了三断一长。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身着青衫的年轻小厮,一脸的白净面皮,他探出头望了望,看到只有荀羡和陶旭二人,这才侧过身子让二人入内。
“贵人到了吗?”荀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