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恐惧，反倒是兴奋起来。
这可是他亲手制造出来的鬼，能够达到厉鬼的级别，对他来说是一种荣誉。
只不过兴奋过后，鬼妆师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禁疑惑起来。
“不对劲儿啊，如果她达到了厉鬼级的实力，我应该会有感应，鬼妆技术更近一步才对！”
鬼妆师又看到了王坚凝重的脸色，道：“你家里，还有一只别的鬼？”
王坚没理会他，拖着人直接进了房间。
屋内没有点蜡烛。
铃铛乖巧地坐在床上，像个新婚媳妇，乖乖地像是等待人来掀盖头。
看到王坚进来，铃铛面色兴奋了一下。
又看到王坚手里拎着的人，愣了片刻，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应令她心中疑惑不已。
王坚看了一眼铃铛后，目光直接划了过去，落在了角落里的一道白色人影身上。
白无常！
它怎么又来了？
而且看样子似乎正在等自己回来。
鬼妆师也看到了白无常，眼神瞬间惊恐无比。
王坚道：“你又来干什么？”
这埋怨的态度令鬼妆师心中惊疑了一下。
这人一点儿都不惧怕白无常？
那可是白无常啊，赫赫有名的白无常！
角落里，白无常缓缓抬起手，指了指铃铛，然后又指了指鬼妆师。
“你要把他们两个带走？”
王坚瞬间明白了白无常的意思。
白无常点了点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去地府？”
白无常继续点头。
王坚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得先杀了这个人，你才能把他们两个带走？”
白无常依旧点头不语。
而他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的目光，让鬼妆师误以为是白无常在王坚面前不敢说话，姿态谦卑。
鬼妆师不禁面色震惊。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且……白无常是来收自己的？
鬼妆师面如死灰，心情坠落谷底。
连白无常都说要收他了，那就肯定逃不了了。
王坚不再搭理白无常，看向铃铛。
“这个人就是害你的罪魁祸首，你要亲自动手还是我来杀？”
铃铛浑身一颤。
虽然刚才就有了猜测，可确认了之后，铃铛的心却开始难过了起来。
她看了看鬼妆师，面露仇恨。
就是这个人害了她一辈子，害她疯魔，屠了家人、亲朋，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铃铛无数次都在想，自己见到这个人，该怎么下手杀了他才能解恨。
但是……真的面对鬼妆师的时候，她却犹豫了。
杀掉鬼妆师，意味着她和王坚之间因果了结。
那么，铃铛就再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只能去地府受审。
她想复仇，却又舍不得从王坚身边离开。
王坚似乎看出了铃铛的心思，走上前，轻轻摸着铃铛的脑袋。
“杀了他吧，了结这些因果。
我知道你想留在我身边，可你如果留在这里，永远无法为家人报仇。
想想你的父母，你的亲人。
那些无辜横死的人，他们的死，需要一个交代。”
铃铛低着头，视线中仿佛出现了无数的人影。
她好像看到了每次出门回来都要给自己带糖葫芦的父亲，深夜点着蜡烛给自己缝衣服不断扎到手却还要缝下去的母亲，喜欢给自己讲故事的舅舅……
好多人，好多好多在记忆中已经模糊的人，他们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