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地看着他:“随便逛逛?”
慕含章曲起手指敲了敲腰间的剑柄,黎渊嘴角抽抽地后退两步,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知道看不见慕含章的背影了,黎渊才咕咕哝哝地骂了一句:“切,关心人家就说嘛,也不知道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
慕含章追着曲湘湘一丝微弱的灵息来到了曲家的地窖之下。
曲家地窖深逾百尺,周围都施了寒冰咒,正是存放寒冰床的好地方。
慕含章背靠在地窖之外,没有进去,因为他知道曲蔚然必定在里面,而曲蔚然似乎……并不待见他。
他扯起嘴角冷冷地笑了一下,从小到大,瞧不起他的人多了去了,他根本不在乎曲蔚然对他的态度如何。
地窖里安静得连一丝声音也没有,慕含章合上眼睛靠在地窖外的墙上,闭目养神。
在赶路的这几天里,几乎是曲湘湘一有醒来的迹象,他就用瞌睡咒让曲湘湘昏睡过去,但是睡梦中的曲湘湘也总不安宁,不是在哭,就是口齿不清地喊着一些胡话,慕含章不得不把她抱在怀里,她才会安静一些。
只要曲湘湘一醒过来,她就会立刻发现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这是近几天来慕含章最不希望她发现的事情。
但是,饶是如此,慕含章还是无比希望曲湘湘能快点醒来。
他真的很想很想曲湘湘。
那个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曲湘湘。
哪怕是吃了钟情丹后有点白痴的她,比起死气沉沉的她,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这几天习惯了将她抱在怀中,静静地听着她虽微弱但仍在坚强跳动的脉搏,这让慕含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笨蛋,”慕含章疲倦地喃喃道,“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