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读中文系的吧,我是化学系胡林裕。”胡林裕一手扶墙,富太身躯拦住窄小过道,拦住白玫的去路。
“同学你干吗,让开。”白玫骤然觉察到他那笑花的脸上不怀好意,白玫被捉住的手被捏住,“松手,不放手,我喊非礼了。”
“谁在那里吵闹,肃静。”一位身穿蓝色工装的读书管理员认真地走过来,看着两位。
“他非礼——”白玫话还没说完,便被胡林裕给捂住嘴。
白玫反手一咬,只见胡林裕一个哆嗦打战,白玫连忙跑向管理员大姐身旁。
“他非礼我,”白玫面露羞愧。
“什么非礼,她是我女朋友。”胡林裕将书一放,横着走过来,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一指白玫道,“你父亲是不是叫白崇山,他欠我家尾款,所以你就是我女友。”
读书管理员叶耀辉一脸的谴责与质疑,更多的是不屑,“都什么年代了,还买卖婚姻,你在这样子,我可向学校反映。”
一个身影走近白玫,声音低沉又压抑,“谁,欺负她?”
“是你,黄腾。真的是你。”白玫冲过来,拉住黄腾的手。
“他欺负你了?哪只手?”黄腾怜爱地看向白玫。
“右。”白玫扯过黄腾。
“既然人没事,就散了吧。图书馆禁止高声喧哗。”读书管理员叶师傅一脸警觉地看向三个人。
黄腾朝叶师傅点点头,拉着白玫的手,两人走出图书室。
“我带你去下餐厅。”黄腾拉着白玫,“我这孤家寡人没依靠,只能来京大找你。”
黄腾骑着自行车赶到京大时,向几位同学打听,这才得知白玫来到了图书馆。又跟守门员好说歹说,这才进了图书室,恰巧又遇到白玫被欺负。
这心中的郁闷之火无处发作,你放心,我待待会就处理这小子,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胡林裕,我想起来了,我上京大前是陪父亲赴过一次饭局,里面是有个胡厂长,好像有点相似。难怪我父母不让我上京大来,是不是怕我被缠上啊。我现在理解他们了。”白玫坐在黄腾自行车后面,一脸委屈。
黄昏时分,京大南门延伸出林荫道熙熙攘攘的学生,散步的散步,吃晚饭的成群结伴,黄腾见一群群稚嫩学生,说笑着穿过林荫道,又很快消失在远方。
她白玫原本就当这样子,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的。
她是天之娇女,冰心玉洁,却要如此惨淡求学。
黄腾心中不是味道,深呼吸,火速离开校园,一回头,朝她一笑。
白玫就见他笑起来有浅浅的酒锅,她心情总算好起来。
“我帮你。”黄腾一字一句说道。
晚风拂面,有鸟儿鸣叫,春天来了。
白玫问道:“你说什么?”
黄腾回应道,一捏自行车手闸:“我帮你。”
坐在自行车后座的白玫双手勾住他的腰,“我刚心情有点沉重。我家事搁在谁身上,都不轻松,你别管了。”
黄腾笑着说:“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一会我们去餐厅大吃,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白玫将他抱得更紧了,泪水不住涌出,“我奇怪,你告诉我说考的京大,我咋没看到你呢。”
黄腾一笑,这正事都忘记了,又迎着春风,踩踏着自行车,“我考到了华清,不过我当初真心报京大,可却被华清录取了。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我的试卷志愿被改动了吗?”
黄腾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上次李刚返身回去改志愿,他或许没改动,却将自己的改动了?文科变成了理科,难道是这样子么。
太不可思议了。
他李刚这是得跟自己有多大的深仇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