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乱的场面实在太有冲击力,那头牛以矫健的身姿躲闪着江洋的追捕,姜宁鸣甚至在它的眼神里看见了鄙视,很显然这是一头拥有着智慧的牛。
江洋的荷花冠更加精美,不像之前他匆忙戴上去的那么粗糙,衣服也是更加华丽的布料,看起来和塞赫美特的料子差不多 ,是很标准的古埃及少年打扮。
看起来应该是塞赫美特的手笔,但突然出现的这头牛是怎么回事?
塞赫美特悠哉地坐在莲花池边喝茶,满脸慈爱的看着江洋和公牛的追逐战,为姜宁鸣倒茶道,“法官大人,花茶的味道很是清香呢。”
姜宁鸣从善如流的接过茶盏,“女神,这头牛是怎么回事?”
塞赫美特笑容不减,“那是我丈夫普塔投放在人间的化身,被奉为圣牛的阿匹斯,涅斐尔图姆小时候最喜欢和它一起玩,没想到它藏在我的日轮里,被一起带进了监狱。”
原来神明身边的牛,怪不得看起来有人一样的眼神,姜宁鸣也跟着坐下看这场追逐战。
塞赫美特感慨着,“他和涅斐尔图姆一样调皮。”
姜宁鸣不动声色的惊讶了一下,他看江洋的打扮以为塞赫美特还是把他当做儿子,但听她说得话很显然已经清醒过来,不过却还让江洋戴着荷花冠,她是个什么想法?
姜宁鸣貌似无意的提起,“女神,你是想念儿子了吗?”
“涅斐尔图姆外出游历很久了,应该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塞赫美特自圆其说的找好理由。
姜宁鸣笑笑没有再说话,塞赫美特倒是挺会自己找理由的,也不知道她记不记得上一次说过的话,他这次来没打算刺激女神,只是陪着闲聊道,“江洋的打扮是出自女神的手笔吧?”
塞赫美特端起茶杯很是自得,“涅斐尔图姆最喜欢这样的打扮,我有一天看见江洋顶着荷花,就想着给他这样穿,果然很是英俊。”
姜宁鸣的审美里这一身实在算不上英俊,华国人的长相不适合这样的衣服,还有头上大荷花简直有些孔雀开屏的感觉,他拿茶杯挡住上扬的嘴角附和道,“的确很英俊。”
没想到塞赫美特兴奋地建议道,“那法官大人要不要也尝试一下。”
大可不必,姜宁鸣差点没被茶水呛到,赶紧转移话题道,“听说埃及都是在神前供奉红酒,我正好带来了些。”
果然塞赫美特的注意力被红酒吸引住,姜宁鸣赶紧在古堡的酒窖中拿出一瓶,和她分享着佳酿。
这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姜宁鸣对于塞赫美特的酒量也有了大概估计。
可怜的江洋还在和阿匹斯争夺着草地的归属,他强行规划了阿匹斯的食用地点,不允许他到处吃草。
这头跟随着造物神的圣牛居然也听从了,姜宁鸣很是稀奇的问道,“阿匹斯平常也这么温顺吗?”
“阿匹斯的脾气的确很好。”塞赫美特做出解答,“但是他可不是谁的话都听。”
“可能是江洋的打扮让他想起了涅斐尔图姆,加上监狱法则赋予了江洋管理者的身份,不然阿匹斯是不可能低头的。”
说完塞赫美特召唤着阿匹斯,和他正经的介绍道,“这是监狱的法官大人,地位在我之上,你要像服从我一样服从他。”
阿匹斯听到女主人的命令后,恭敬地低下头向姜宁鸣行礼,他也摸了摸牛头来表达自己的善意,只有江洋这个大冤种还在顶着大荷花气喘吁吁,刚才的追逐实在是太累人了。
古堡的人气越来越旺,姜宁鸣对于这种情况感觉良好,其他建筑还是荆棘环绕,他只能把心思放在塞赫美特身上。
一点点试探很明显是不够的,他得在其他地方想办法。
和塞赫美特进行了友好交流的姜宁鸣,得到了一些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