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珠凑在赵始身旁,小心翼翼地说着,“夫君,的确如此,连向来中庸的武官李防,好像都对秦风颇有景仰。
“更不用说秦风那小子将张苍御史比了下去,又会赢得多少文臣武将的青睐看重啊?”
正当赵始和媚珠两人暗觉不妙,议论之时。
身边不远的二弟赵尧则是急匆匆地赶上前来。
“大哥,媚珠嫂子,这个秦风的身世来历,咱们可都打探清楚了?”
赵尧眉头紧锁,似乎在费心思忖着,“为弟看来,那秦风可万万不像只是个工籍贱民啊!
“武成侯和通武侯父子对秦风都如此看重,还有这些少壮派武将们袒护着。
“何况秦风本身还自有其才干,力压涉间张苍,可谓文武兼备,如此人物,咱们岂能不知啊?”
正当赵尧低声细语地分析着,赵始却有些为难地说道:“二弟啊,实不相瞒,就算咱们现在知晓秦风绝非常人,也为时晚矣……”
“什么?”
赵尧闻声反应过来,朝赵始皱眉追问着,“大哥您说什么?为时晚矣,此言何意啊?”
赵始努努嘴,支支吾吾地说道:“二弟啊,其实这些时日以来,咱们跟十八公子联系颇盛,十八公子与秦风那小子如今已成死敌之势,个中牵绊,二弟你能明白吧?”
赵尧闻声顿时惊愕不已,颤巍巍道:“大哥,您可不能戏言啊,何谓咱们与十八公子联系颇盛?
“莫非……莫非大哥言下之意是指,咱们赵家已经依附于十八公子了?”
赵尧将信将疑地朝前一步,握住赵始的手腕,期待着赵始一个否定的回答。
可是赵始最终却迟疑着点了点头,默默道:“二弟啊,你可莫要责怪为兄,为兄也是为了咱们赵家的兴旺发达啊……
“有吹鸾妹妹在,咱们赵家与十八公子是势必不可能断绝的,与其如此,倒不如竭力辅佐之啊……
“二弟你也知道,父亲已然失势,岭南之任尚不知何年何月能安排妥善,咱们赵家之兴盛,得全靠咱们兄弟啊!依附十八公子是唯一可行之路啊……”
四下里虽然人言嘈杂,但是赵始还是压低着嗓音诉说着,也生怕被有心之人偷听了去。
赵尧则是听着赵始的话语,脸上的震惊神色愈发浓重,甚至陡然腾上一阵忧愁无奈来。
“唉,大哥啊,您糊涂啊,十八公子他,他终究不是嫡……唉!不谈也罢……”
赵尧万般无奈,胸中的苦闷酸楚一时间涌上心头,却只能摇了摇头。
“罢了,这些事再从长计议吧,此处人多眼杂,当离开兰池再行商议……”
说罢,赵尧悲戚地握紧桌案上的酒盏,整个手掌已然攥得通红如血。
……
章台宫。
始皇帝嬴政依旧端坐在御座之上,眉眼间比起平时已然少了几分肃穆坚毅的神色。
嬴政面色祥和,仿佛心中欣喜不已。
一边饶有兴致地捏着手边的简牍竹片端详着,嬴政一边朝殿下候着的郎中令蒙毅问着。
“蒙卿啊,你接着说,秦小子的书法篆刻到底表现得如何啊?”
蒙毅拱手上奏道:“启禀陛下,少公子他片刻之内写毕,八种书体皆游刃有余。
“是为大篆、小篆、刻符、虫书、摹印、署书、殳书和隶书八类,与会所见者,皆无有不惊!”
嬴政闻声大喜,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地惊叹着,“秦小子还有此等本事?
“先前李斯为秦小子的作坊题写匾额时,秦小子却始终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竟有这般能耐,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啊!”
殿下的蒙毅拱手附和着,“陛下,那御史张苍已甘拜下风,张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