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了密谋恼羞成怒的。
淳于越和于兴贤两人顿时面面相觑,显得惊慌失措起来。
淳于越羞愧地低垂下了脑袋,不知该如何辩解。
倒是于兴贤不愿束手就擒,硬着头皮反驳道:“通武侯!你这是屈打成招!你如此威胁此人,说得话有几分能相信?”
王贲微微一笑,继而从怀中取出一卷简牍。
“啪”地一声,王贲将那简牍扔在了于兴贤的面前。
“本侯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于兴贤只盯着那简牍瞥了一眼,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在于兴贤脚边的那卷简牍,正是他奉淳于越之命,前往京畿衙门传予内史宁腾的书信!
此中不仅记录着和内史宁腾的密谋,就连捏造构陷秦风的证据也是确凿无比……
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于兴贤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整个人都开始发起抖来。
王贲冷哼一声,轻笑道:“哼!鼠辈!就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
回身朝一众学宫的宿卫一瞪,王贲呵斥道:“还有你们,助纣为虐!还不退下?”
一众宿卫们见此情景,知道是淳于越和于兴贤等一众儒吏从中作梗,便随即朝王贲行了一礼,各自退去。
没了学宫宿卫为倚仗,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官吏,便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地蔫了下去。
半晌。
倒是老辣沉稳的淳于越最先反应了过来。
“误会,一定是误会!”
淳于越高声道了一句,随即朝王贲行了一礼,对袖道:“老夫早就觉察到了此事有不妥之处,今日多亏了通武侯仗义出手,不然险些酿成大错!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查清,那老夫就不叨扰了,老夫学宫里还有事,先走一步!”
淳于越说罢便回身朝学宫里走去,步履也不像方才那样蹒跚了,仿佛还因为惊惧而轻快了不少。
于兴贤和一众儒生谒者们,见状也赶紧随行在后,“淳大人您慢些!我,我等也走……”
巴七芙看着一众儒吏们狼狈而走的模样,一声窃笑,赶紧想拦住,“喂!你们!”
秦风却缓缓笑道:“七芙姑娘,姑且让他们走吧,能如此解决此事,已经算是不错了,他们毕竟是官,咱们毕竟是民,而且还是工商户籍的贱民。”
听着秦风颇为自嘲的话语,王贲笑道:“秦小子,你倒是仁心善举,不过不用担心,这事没这么容易就完了。”
王贲朝着学宫里冷声一笑,“他们能走,这学宫能走到哪去?敢想方设法算计你,我绝不会轻饶了这群腐儒!”
“好了,秦小子你没事就好,既然此事已了,我就先回去了,善后的事宜就交给我!”
王贲转而朝秦风和善一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秦风的肩膀。
“好小子!走了!”
王贲就这样带着亲兵如一阵风一般来了,又处理完冲突后火速离去。
秦风虽然有些愕然,但是对于王贲频频示好的举措,却有些心生感动。
这时。
巴七芙忸怩着娇身走上前来。
欠身一拜,巴七芙朝秦风行礼道:“秦郎君,请恕小女子无礼,敢问秦郎君和那通武侯,是……”
秦风看着巴七芙满脸震惊的神情,却显得很谦虚,笑道:“没什么,只是一面之交,通武侯看得起在下罢了。”
一面之交?
秦郎君自然是信不过小女子……如果只是一面之交的话,那通武侯会如此兴师动众前来解救?
那可是博士仆射淳于越啊!还有于兴贤等一众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