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怀里,自己则自觉地窝在了姜江肩窝处,整个人说话都有点闷。
他一向不要脸,现如今说这话更是张口就来。
只是和醉鬼说话,多半是得不到回复的。
比如说现在。
姜江又闭口不言了。
严于律气得牙痒痒。
想白嫖是吧?小没良心的。
这天气,鹿何晚上的温度又降了好几度,严于律担心姜江着凉,给人裹进自己的羽绒服里就往车里带。
半路他还是不甘心,捏着姜江脸上的软肉问话:
“我俩现在什么关系啊,这亲也亲了,能不能给个准话?”
怀里的女生紧紧扒着他取暖却也不回话。
严于律泄了气,算了,她都喝醉了,跟她计较这个干嘛呢。
车子平稳地驶进小区,在姜江家楼下停了下来。
抱姜江上楼时严于律在想,他是第几次来这儿来着?居然还是没有名分。
姜江她没有心。
没有心的人睡得格外香甜,呼吸匀称,睡脸安详。
没良心,没良心,没良心。
严于律在心里骂她。
但是再没良心他也得上赶着伺候。
费好大劲儿把钥匙给找了出来。
进了屋子,严于律不怎么熟练地把姜江的鞋子棉服都脱掉,小心翼翼地给人放在了床上。
淡紫小花床单,严于律觉得有些好笑。把她整个人裹到被子里,还不忘给她掖了掖被角。
确认不会漏风后,严于律直起身子来看了眼自己的“成果”,还算满意。
目光在女生莹白的小脸上流连了几秒,半晌严于律又弯下腰去吻了吻她的眼睫。
“晚安。”
男人的声音温柔又缱绻,在和他的小姑娘道晚安。
刚刚还眉眼紧闭的姜江忽然就皱起了眉头,表情像是有些不安,喉咙间发出“呜呜”的声响。
严于律垂眼看她。
怎么还委屈上了?还给委屈哭了。
他有这么遭人嫌吗,亲一下就这么委屈。
“做噩梦了?”严于律抬手在姜江的肩膀处缓缓拍了两下,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抚着。
姜江触到男人温热的胸膛,似乎有了点安全感,自发地凑近了她。
她眉头紧皱,樱桃唇微张,还在不断翁动着,是一副不安且无措的样子。
严于律心里兀的一痛,右手不自觉地触上她的眉头,想抚平那几道沟壑。
“看雪......”
姜江声音细细小小,不知道在说什么。
严于律压低了身子去听,听到的是姜江带着哽咽无措的低语。
“我要看雪......”
说完这句话姜江好像又触发了什么机关似的,开始小声抽泣起来。
因为醉酒而泛红的脸庞此时更添了几丝粉色,一声声低哭把严于律的心哭得一抽一抽的。
霎时间他也顾不上什么雪不雪的了,只把女生抱起来轻哄,连声音都不敢多大。
“好,带你看雪,不哭不哭。”
严于律的手搭在姜江脑后,有节奏地拍她。
一下一下的,极致耐心,很努力地在安抚这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
可能是男人的手掌过于温暖,一下一下拍在她身上,姜江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抽泣声渐小。
把人轻柔地放回了被窝,严于律拿上钥匙出了门。
接近凌晨的街道并不灰暗,四处都是店家的灯串,一闪一闪地等着客人光临。
严于律走进了一家最近的便利店,收银台的小姐姐在打游戏,门口的感应器自动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