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与四皇子频繁会面,自然引起了太子的注意。于是,翌日早朝后,太子便将季泽请去了东宫。
太子:“季翊要去就藩?”
季泽:“没错。”
“为何?”哪个皇子愿意就藩?没看二、三皇子即便不受宠也要不要脸的留在京城吗?而最受宠的四皇子却要去就藩?想想就很迷幻。
“国朝前途未卜,他不想此时与太子相争,虽然他本意也不欲与太子相争,但只要他身在京城,便会身不由己。如若国朝危急,力量只能掌握在一人手中,否则外敌突至,内耗不平,何以保国保民?他就藩,太子镇守封京,兄弟齐心,守望相助,方为上计。”
太子久久不言,心中感慨万千,四弟竟如此胸怀?他之前真是小瞧了他;哎,如果二弟、三弟也有如此胸怀就太好了,“季翊心怀天下,可歌可敬啊。”
“太子哥不要高兴的太早。”
“嗯?”
“季翊并非一无所求。”
“他求什么?”
“淮州。”
“嘶—”,太子觉得牙疼,他刚才白白感动了一把,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他这是痴心妄想,淮州怎么可能给他?”
“我已经骂过他了。”
“骂的好。”
“但季翊坚持,非淮州不就藩。”
太子气极,“他他,他这是威胁。”
“是。”
可明明是威胁,太子却被威胁到了。
从他幼年开始,四皇子就对他产生了威胁,他虽是嫡子,但父皇对母后只有尊敬少有宠爱,对他也只有要求少有疼爱;而杨贵妃却宠冠六宫,四皇子更是被父皇抱着长大的。
多亏母妃聪明,寻了一位更加年轻貌美的珍妃进宫分宠,再加上杨贵妃心高气傲,主动疏远父皇,他才觉得压力小了一些;不过四皇子渐渐长大,文武皆优,得到了诸多大臣的肯定,再加上杨家在背后鼎力支持,四皇子已经能与他在朝堂上分庭抗礼了。
所以,四皇子主动就藩,对他是多么大的诱惑呀?可是淮州……“给他两广之地如何?两广之地比淮州可大太多了,而且他娶了粤州节度使的女儿为妃,以后两广就是他的一言堂。”
季泽不言。
“其他地方也可以啊,只要他能看得上。”
季泽依然不言。
“那泽堂弟是什么想法?”
季泽:“季翊想要淮州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不会轻易改变。”
“可是……”
季泽:“何况皇伯父可与太子哥同样的想法?”
太子一怔,又是心中一紧,父皇那么宠爱四弟,不会放他就藩的,除非四弟坚持;而四弟就藩,父皇必会心疼,别说淮州,就是洛州都会双手奉上吧?“泽堂弟以为如何?”
季泽:“太子哥不若做个顺水人情。”
太子愁苦的不行,不过想想好像也只能如此了,“我要如何做?”
“什么都不做,皇伯父询问太子哥意见时表示赞同即可。”
“既然要做顺水人情,为何不干脆多送一些?由我向父皇提议将淮州分封给四弟,也让四弟感念我这个兄长的好。”
季泽:“太子哥,过犹不及。”
太子仔细一思量,觉得季泽说的很对,如果他表现得过于热切,父皇会不会觉得他迫切希望季翊离京?一旦父皇犯了左性,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通这一点,太子只能微微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季泽"嗯”了一声,觉得季翊就藩淮州已经十拿九稳,他终于了了一桩大事,之后便是萧靖灿生产以及追查刺客的幕后之主,“太子哥,池震哪里可有消息?”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