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不得让他吐露半个字。”
“臣明白。”
“那个跑掉的宫婢呢?”
“正在全城搜捕。”
“今日靖安郡主大闹灵堂,还险些杀了韩申止?”
“是。”
“靖安郡主与姑母倒是很像。”
“是,不输大公主当年的气势。”
“嗯,经此一事,姑母彻底把我恨上了。”
韩昭再次跪下,“臣罪该万死。”
“事已至此,杀了你有何用?”
“臣谢主隆恩。”
“起来。”
“是,皇上。”
“与贞国的和谈进展的如何?”
“一切顺利。”
“他们可愿归还斯托府?”
“还在谈。”
“嗯,和谈之事全权交于韩卿,不必事事回禀。”
“是,皇上。”
“朕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可再起战火。”
“臣遵旨。”
“嗯,退下吧。”
“臣告退。”
萧靖灿悠悠转醒,眼中悲戚不在,镇定的可怕,“娘亲,母亲呢?”
“公主伤心过度,这会儿正歇着呢。”
“嗯,我去看看母亲。”
“去吧,不可在公主面前哭了,你一哭,公主就伤心。”
“知道了,娘亲。”
冷静下来,萧靖灿的理智便回笼了。从束玉成亲的翌日开始,事情就已经发生了或者从那个时候开始,母亲就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因为母亲不让她出门,不让她去打扰束玉,可是如果束玉真的有心疾,母亲为何要隐瞒?除非那时束玉已经病入膏肓。但,不是,因为那日母亲并未去束玉公主府,而是进宫了,说明束玉当时也在宫中,如果是病入膏肓,又如何进宫?
所以,束玉绝对不是病死的,而母亲知道真正的死因。
“母亲?”
“灿灿,快来。”
“母亲,您怎么样了?”
“母亲还好。灿灿啊,母亲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母亲知道你与束玉从小关系就好,但人死不能复生,你总要顾念自己的身体。”
“母亲,我懂的。”
“好孩子。”
“母亲,束玉不是死于心疾对不对?她究竟是如何死的?是不是韩驸马害了她?”
瑶辇公主狠狠闭上眼睛,她知道心疾之说无法让萧靖灿相信,但她还能如何?“灿灿,束玉那孩子,确实死于心疾。”
“怎么会?不可能,她身体一直很好的。”
“谁都没有想到?太医也没有想到,病情来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母亲,您骗我的对不对?您是骗我的。”
“灿灿,母亲没有骗你。”
“不,您是骗我的,束玉根本没有病。”
“灿灿!”
萧靖灿抱住瑶辇公主失声痛哭,“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您不肯告诉我真相,为什么?束玉究竟发生了什么?”
“灿灿,我的灿灿啊!”
萧怀远急忙跑进来,看到抱头痛哭的母女,心疼死了,他上前抱住两人,“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的心都要被你们哭碎了。”
“呜呜呜……”
“哎呦,哎呦,乖女儿,不哭了,不哭了,你母亲已经几日几夜没有安枕了,生病了可怎么办啊?快别哭了好不好?”
萧靖灿哽咽难言,但也看得出瑶辇公主的气色差的要命,她胡乱抹了一把脸,“母亲,你好好休息,女儿告退。”不等回应,萧靖灿便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