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回答:“明天再输。”
商浩初:“那你还在这干嘛?等着一起吃饭?”
医生竟然一时间哑口无言,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卸磨杀驴?”
商浩初耸耸肩,“我可没说你是驴!”
医生气得脸红脖子粗,拿起外套,提着药箱就要往外走。
商浩初说:“药箱留下。”
医生眉心轻蹙,“你会配药?”
商浩初盯着手机不答。
医生算是看懂了,这家伙是想把药箱留下,即使他今天再怎么不高兴撂挑子,吃饭的家伙事儿在商浩初那,他还是得来给安以南看病。
“奸商~”
医生丢下两个字,气冲冲的就往门外走,临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工作箱。
气急败坏也不过如此。
佣人阿姨以为安以南急着下床去卫生间一定是想解手,听说她打了一晚上的点滴,现在肯定是着急上厕所。
她径直的把安以南往马桶上带,可是安以南却停留在镜子前不动。
阿姨问:“怎么了?”
只听一声重重的叹气,“好丑啊!”
阿姨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后来看到她一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紧锁,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阿姨笑着说:“别着急,过两天淤青下去了自然就好了。”
安以南愁眉苦脸,心中恨死了肖可可,活了20多年,第一次被人打成这样。半边脸肿着,巴掌印清晰可见,怪不得一说话嘴角就疼,能不疼嘛?那么大一片青紫,灌药的时候挣扎的太厉害,嘴角不知道是被划破了还是怎样,现在都还有血迹。
再顺着脖子往下看,领口处,手腕上……
惨不忍睹。
安以南在心里暗自发誓:等我好的,肖可可,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安以南磨蹭了好一会儿,阿姨见她一直没有要解手的意思,出生问:“要不要上个厕所?”
安以南不答反问:“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丑死了?”
她伸手摸了摸头发,发丝不知道混着什么贴在头皮上,不忍直视。
她要洗澡,一刻都不能等。
商浩初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见两人出来,隐约还能听到水声,他走到卫生间门前,轻轻叩门。
门开了一条小缝。
商浩初问:“怎么那么久不出来?”
阿姨探出头,“以南要洗澡,说受不了头上的味道。”
商浩初大力一把推开门,边进边说:“受伤了怎么洗澡?”
阿姨在后面不知所措,其实她阻拦了,但是安以南不听劝,自从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她是浑身哪哪都难受,只要一想到那些猥琐的人‘欺负’过她,她就受不了,不顾身上的疼痛,必须先洗澡,谁劝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