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挡箭;要么就是投靠到更有权势之人手下,以求庇护。
所以孙半夏才会贸然前来,而她完全不知这背后其实有定王的手笔。
想到这里,凤锦瑶觉得自己甚至都不用怎么相劝,这半夏姐姐都会投到定王麾下吧。
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于是正了正心神就开口劝起了孙半夏。
“姐姐也别伤神,你前段日子送来的账簿我已经看过了,那你今后有何打算呢?”
“事到如今,自然是只能投到妹妹这里来了,以你凤家和白相还有许阁老在朝中的权利,想必能护佑我孙家一二。我与父亲手上都过了贪污的案子,想要清白脱身是不能够了,可唯一有一事还请妹妹能帮忙。”
“何事?”
“我有一胞弟,如今才六岁多,家母去的早,他自小身体也不好都是养在我手下的,他对于这些事情从来不知,还请妹妹能将他从孙家这泥潭里救出来,看护一二,给我孙家也留一丝血脉于世!”
她这话存了必死的决心,别说凤锦瑶了,就是许明月也能听得出来一二。
脸色凝重的看着孙半夏就说道。
“你要干什么?”
“拿了账簿进京告御状,既然背后之人个个都想置我父和孙家于死地,那就豁出命去拼一把,左右不过是个死,我也从未怕过!”
她一脸凛然的样子,让凤锦瑶看了觉得可惜。
这样好的女儿家,却一朝走错再无回头之路,哪怕是投在定王麾下,可牵连到贪污案,她也难保不会丢了性命。
亦或者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是事发后被判个流放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女儿被判流放,要么病死途中,要么沦落为妓,无论哪一条都不会是好出路。
凤锦瑶有些不忍心,但却不知如何去挽救。
孙半夏看她迟迟未答应,还以为她是不愿意与孙家沾染上关系呢,只好跪下来求凤锦瑶。
“胞弟与此事确无关系,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是我和父亲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才会报应在他和母亲身上,一个早逝,一个缠绵病榻多年,所以我多次提过要去自首,奈何父亲那里牵绊太多,别说自首了,那怕我们稍有异心,其他与漕运司贪污案有关之人都要活剥了我们!所以才拖拉到今日。”
一边说一边流下忏悔的眼泪。
可有的事情错就是错了,是没有后悔药可吃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