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迎喜一直想还Joe人情,就委托沈茜约本市最好的滨心酒店,她一点也不知道滨心酒店的主人就是Joe,席位都是提前预定。
沈茜联系好Joe,确定了时间。徐迎喜就把这天定为离婚日,离完婚,她顺带到本市最豪华的酒店与好友沈茜庆祝一番,
她还特意做了一个小蛋糕,当然这只是她的私心,她并没有跟沈茜、还有一个陌生人透露。
签完离婚手续后,她就打电话给沈茜,她正在去滨心酒店路上。
Joe早早在“王座”上坐着。
周围人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他,小心议论,这是谁啊,订到了王座?
男人身形修长,西装革履,面部轮廓分明,肤色如古玉,无暇,苍白,在吊灯灯光照射下更像石膏雕像,不多一笔,不少一笔,
最为突出的是,笔挺的鼻梁和轻薄的嘴唇完美地镶嵌在那张俊逸的脸庞,实为惊为天人。
那剑眉,如锦上添花。微微蹙眉,看上去不是真的雕塑,而是一个真人。
只是那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深邃的棕色瞳仁上,如蒙了一层寒霜,冷峻得阴森诡谲。
“那人该不是陈家公子吧?”
“除了他没人会订王座的。”
“不是吧,陈家公子不是一直在国外看病吗?”
“有可能是当红明星。”
“应该是他,谁都没有他身上那种自带的贵气。”
周围人窃窃私语,猜测“王座”上的人是谁。
他正是Joe。他早到十分钟。一直盯着入口看。
沈茜刚发短信,说她朋友正在路。他忽然升起半分期待,希望立刻见到他。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还不见人影,他微微皱眉。
再抬眸,就见徐迎喜提着八寸蛋糕。踩着细脚高跟鞋,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
Joe正正身,奇怪,三日不见,真正大变化。气场陡然爆棚。
是衣着的缘故吗?还是藕色的修身裙装,不过是礼服。
露出洁白如雪的双肩,美人锁骨,将天鹅的颈项衬托更好看。
栗色的大波浪卷发随着她的步伐在锁骨处轻颤着, 如沐春风般走来,笑颜如春天绽放的花朵,连眼角都溢出笑容,
不,不仅仅是衣着,是整个人状态。她看上去如阳春三月的小太阳。
忽然,眸光凝聚,神色迷糊。
这世界上还有如此快乐的人?他一辈子都笼罩在阴郁中,像不见天日的青苔,久阴不晴的天气,心情湿漉漉的,阴雨绵绵,
而她快乐得像孩子,与那天出院截然相反。
天理不容,她为何就快快乐乐?
阴郁的人本能地反感快乐的人,恨不得全世界的人多陪他一起抑郁。
她在门口逡巡一分钟,Joe举手挥动,她抿嘴一笑,如花盛开,朝他走来。
她清晰的面孔在他瞳仁中展开。两腮绯红,杏眼放光,朱唇轻勾,啥时眉开眼笑,浑身洋溢着掩不住的喜悦。
“徐小姐心情很好?”他有点嫉妒她的快乐,闷闷地问着。
徐迎喜今天总算离婚了,心情好得一塌糊涂。就如多年缠绕在身上的疾病,忽然间,大病初愈,浑身轻盈。
早起,就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特意做了头发,画了淡妆,又穿上早些年买的又没有机会穿的礼服。
从民政局走出来,如装上了小太阳,从脾到肺都是阳光满满,他一点没有看出他嫉妒阴沉的脸。
“我离婚了!”她轻快地说着,好像告诉他一个天大的喜事,不亚于准备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说的“我结婚”一般高兴。
“离婚对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