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来,劲儿可真大。
他喜欢她喜欢得要命,被她质疑一下都要心痛,怎么可能对别人有意思呢?
“丫头,别哭了,我心疼。”
他耐心地给她擦眼泪、擤鼻涕。
阿景渐渐恢复平静,摸着他的胸膛问他:“你疼吗?”
没留下痕迹,也未必就是没伤到,是她失去理智、心里实在暴躁得很。
许良辰赶忙招供:“不疼!是我混蛋,想博你同情装的。”
他怕她还生气,从眼神到姿态,全是讨好的样子,他怕她哭哑了嗓子,端着一杯水等着她喝。
阿景喝了,幽怨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她不该这么幼稚的。
偶尔,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是他仰望的存在,而不仅仅是一个幼稚傻气的小丫头。
许良辰不敢再多话,笑眯眯地给她捏肩捶腿,小心翼翼伺候着。
他还是第一次翻船翻得这么厉害,看来,他坏的功夫还不到家。
阿景闭了眼,默背《寒雪诀》,希望心里少些杂念。
来回背了两遍,一睁眼,便是他近在咫尺的、不老实的唇。
许良辰这些日子总被母亲截胡,已经忍了许久,此刻她就在自己眼前,那么乖巧、那么可爱。
他真的很难忍耐。
阿景偏过头,他的唇便追上去,也不亲下去,眼巴巴地等着她赏。
她犹豫了许久。
这样就原谅他,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可她就是喜欢他啊。
而且,像这么过分的事情,他是很少做的。
她眼睛乱眨,泛着水光的红眸勾的许良辰心里痒痒,却只能耐心地等。
终于,她闭上了眼睛。
许良辰得了默许,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唇瓣印了上去。
他像是吃到了久违的美味,尝了又尝,嘴巴甜了个够,才逐渐加深这个吻。
就像是吃一颗舍不得吃的糖,先把糯米糖纸吃个干净,随即再品味糖纸里头的甜。
不一会儿,他便忍不住把人往榻上抱。
阿景睁开眼,想推拒,“侯爷和夫人不喜欢我们这样,你耐心点,三月一眨眼就到了。”
许良辰抱住她,将脸蛋靠在她的肚皮上蹭来蹭去,撒娇道:“娘子,求求你,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了……求你……”
阿景蹙眉。
他可真不要脸,欺负人的时候笑眯眯,有求于人了,就撒泼打滚,无理取闹。
奈何美色惑人,他眸色深深,薄唇微湿,实在好看的紧。
阿景咬咬牙,还是拒绝了他。
“不行,好不容易才让师父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们不能这样。”
许良辰坏笑,“师父又怎会知道?”
阿景还想再跟他讲几句道理,被他再度吻住。
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讨好她,软了她的心,让她不再挣扎,渐渐沉迷。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所谓“半推半就”,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不过,许良辰终究没能如意。
一抹熟悉的红色挡住了他的去路。
阿景月事来了。
回到侯府之后,他还专门和楼雪聊了聊,把月事的事情又问了一遍。
楼雪告诉他,最初的一两年,时间不准是很正常的。
所以,算日子也没用,只能赶巧。
他的运气确实不算好。
阿景忽觉扳回一城,有些得意地看着他。
怪不得她今天心绪不稳、这般崩溃,原来是因为来了葵水。
许良辰没工夫叹气,立刻下床,熟练地帮她擦身换衣服,又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