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时的卑微,她有些心疼景业的自卑,又觉得这是他太好色、自作自受。
人群中,苦霖少见地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锦衣,没有穿平日里的白色、以免冲淡这喜气。
师父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实际很有人情味。
许良辰又暗暗地吃起醋来。
小丫头一会儿看看这个人,一会儿又看看那个人,偏偏不转头看他。
他攥了她的手,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转向自己,不停对着她笑,笑意温和如春风雨露,把这好色的小丫头勾的神魂颠倒才罢休。
……
拜过堂之后,便是喜宴。
谢同舟从昨天就开始期待了,一双异瞳亮晶晶地看着每一个上菜的下人,引得她们频频投来宠溺的目光。
好俊的小少年。
不出意外,景业被灌了很多酒、酩酊大醉。
令阿景感到意外的是,许良辰也醉了。
好一张俊脸,饮酒太多之后,满面桃花,微粉颜色,煞是好看。
景业喝醉了,却牢记他现在的底线,坚决不让任何人搀扶他,尤其是丫鬟,生怕做出半点暧昧之事,惹他娘子不高兴。
他也就认得许良辰一个人,最后就由许良辰搀扶着他去洞房。
阿景见许良辰一样是脚步摇晃,叹口气跟在一侧,预备着一会儿把许良辰扶出来。
到了洞房,里头的丫鬟想帮忙,被景业赶到一边,还是甘露自己顶着一张没掀的红盖头,把景业扶了进去。
阿景惊讶于她视线受阻,却脚步稳健、方向明确。
许良辰醉眼看着甘露利落的步伐,忽而开口:“嫂子是习武之人?”
他的声音冰凉,冷静得不像是个醉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