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做正事了。
许良辰的大掌轻柔地在她身上拍着。
“昨夜之事,我都听见了。你只管安心,师哥会帮你处理好的。”
阿景实在困极,他又来哄睡,脑子虽然还在转,嘴巴却张不开了,只轻吟一声。
“嗯。”
许良辰也困极了,闭着眼睛,也不管她是不是听得见,懒洋洋地继续说:“以后你看见景业,就不要喊他‘业哥’了,你随我喊他‘兄长’便可。”
她昨夜喊他“哥哥”,娇声轻吟,好听的紧。
这个称呼他得独占。
阿景皱眉。
他既来哄她,就别来吵她,真烦。
但她还是强撑着“嗯”了一声,陷入沉沉的梦乡。
——
一觉醒来,已经是午饭时间。
许良辰既然按捺不住来见她,自然不可能偷偷摸摸地溜走,让她一个人支支吾吾地跑到师父面前扯谎说什么不小心睡过头了。
他准备厚着脸皮加入这个师徒大家族。
于是,阿景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跟在许良辰的身后,畏畏缩缩地走进了饭堂。
她怕师父说她心志不坚。
早上,谢同舟敲过阿景的房门,没有得到回应,回头就告诉苦霖,那房里有两个人的气息。
因此,苦霖心里早就有数了。
眼下看见大徒儿笑眯眯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很快,他就露出无奈的微笑,“坐吧。”
许良辰得逞,回头得意地看着阿景,略一挑眉,意气风发。
这副幼稚的模样,真叫她又爱又恨,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四人在饭桌上将事情摊开说清楚,许良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张口便是:“那个姓凤的还在不在边境,我去把他拆成八块。”
听他们的描述,凤无忧就是半年前在帝都搭讪他的凤眼男子。
这么喜欢搭讪,果然不怀好意。
就是因为他雇佣了那几个强盗办事,他们才会顺势盯上阿景。
昨夜,他站在门外偷听,本以为阿景会苦恼该怎么处置那些人,没想到,她竟如此果断,审问后,将他们都处理干净了。
他知道她本心无情,却还是不喜欢她双手沾血。
这种肮脏的事情,他来干就好。
他的丫头没必要招惹这些不愉快。
苦霖轻轻摇头,许良辰便乖乖坐下。
“不论有刺客进入黎国的消息是否属实,还是小心为上。为师也会帮忙递消息,让各方都警惕些。辰儿,今年,你不必回雪云崖,回家去吧,你好好保护侯爷和夫人。”
小的时候,辰儿忙于练功,零散才回去几次。
后来,他心有郁结,总是不愿意回家。
现在有景儿陪着他,想来,他应该是愿意回帝都的。
许良辰心里很抗拒,但还是点了点头。
世事多变,上次他走得急,什么都没有安排。
是时候回去一趟,给侯府动动土,挖密道、建密室,再整顿一下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许良辰殷勤地给苦霖的杯子里添上清水,“师父和师弟也跟我一起回帝都吧,咱们都是一家人,正好有个机会一大家子一起吃团圆饭。”
师父已经被他暗地里变成了岳父,他态度还是要放端正的。
苦霖摇头,“为师若去帝都,只怕小皇帝要坐不住了。”
历代崖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被各国忌惮的存在。
阿景仰慕地看着他。
这便是强者的云淡风轻?
已经二十五岁的一朝天